每到中饭的时候就回来了,等吃完饭人就没影了,出去溜达了。林志平见吴氏起身去教春玉再也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冬娴,你不收春玉的钱,还让你娘辛苦的教她做什么?”要是跟吴氏提起,指不定又要惹她生气,只能用迂回的办法来说服林冬娴。
谁让吴氏如今听这丫头的话,害的他有气不能撒出来。林冬娴神秘的笑笑:“爹,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放心好了,我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你就等着收钱,好了,我吃饱了,先出去了。”这下好了,碗筷都留给他收拾,还要出去买菜,另外还要把早饭端给悠悠,怎么感觉他成了下人似的。
回头要好好跟林冬娴说道说道,不能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刚才的话是哄着他高兴,还等着收钱,都一个上门问的人都没有。这林家刺绣馆开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关了,另谋其他的营生,也好比开着不挣钱的好。偏偏吴氏和林冬娴一条心,他一个人干着急也没用。
不知道林轩私塾什么时候放假,等他回来,父子俩认真的谈谈。林轩不回来,他总不能去打扰他,万一耽误他学习就不好了。花氏躺着床上不吃不喝三天了,林志文不能任由她这样作践自己的身子,他还心疼。这不又是一大早就去村头给她专门买了一副猪腰子回来给她炖汤喝,特意起大早去,就是担心又被林志武闻到,过来抢。
早早的就熬好汤,知道林志武喜欢睡懒觉,这会还在睡梦中。他端着猪腰子汤,掀开帘子走进屋,端着汤到花氏床前:“觉儿他娘,你就听话,多少吃点东西,这是我喂你熬的汤,趁热喝下去暖暖身子,好不好?”花氏抬抬眼皮看了他一眼,“还不快扶我起来。”
饿的浑身没力气,连说话都没劲。一听这话,林志文激动的不行,快速的扶着她起身,把汤端到她面前,刚准备要喂她。只见花氏一把夺过去,开始喝起来。等她喝完后,林志文小心翼翼的询问:“觉儿他娘,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得知花氏想吃鱼,忙不迭的跑出去买了。
花氏也想明白了,不能自己跟自己斗气,她这样林觉也不会心疼的回来看看她,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根本就不值得。从今往后,她就只当没生过林觉这个儿子。林冬娴赶到薛氏家,叫了好几声都没人理睬她。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用力的推开门进去,发现早就没了薛氏的踪影,桌上留有一封信。
拜托林冬娴照顾好悠悠,还帮她跟林觉说声对不起,他们俩没有缘分,让林觉趁早忘了她,另找她人成亲。至于她去了该去的地方,让林冬娴别为她担心,她会好好的活着。这下子可如何是好,林冬娴不迟疑的转身就去找林觉,把这封信给他看。
看完薛氏的书信后,林觉默默的坐下目无表情的望着外面人来人往。他还妄想能再见到她一面,没想到竟然连这个都变成奢望。见到林觉这样失魂落魄,她看着十分不忍。很想劝劝他,可怎么都开不了口。得知薛氏这十日来的遭遇,她不确定林觉还能承受的了。
刚跟花氏摊牌,母子俩闹僵了。怕经不起更大的打击,所以为了他好,林冬娴选择避而不谈。偏偏林觉打破砂锅追问到底:“冬娴,你就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连一面都不肯见我。之前我们都说好了,等我忙完如意绣坊的家具,就带她回去见我爹娘,商议我们的亲事。”
如今这一切都成了泡影,再也回不去了。他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林冬娴打从心底觉得可惜了。林觉突然起身紧紧抓住她的双臂:“冬娴,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你快告诉我啊!冬娴,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急的眼泪都快落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本来能梦想着把薛氏娶进门,就算花氏和林志文不祝福他们,但他们已经决定好,不顾一切要在一起。林冬娴轻咬嘴唇:“大哥,你快松开,疼,大哥。”“冬娴,你快告诉我,好不好?”林觉略微松开一些,但还是没放开她的双臂。
“大哥,你坐下来听我慢慢跟你说。”林冬娴试图挣脱他,可无果。林冬娴叹口气:“大哥,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刚从三元赌坊伙计的口中得知薛姐姐回家了,见到她留下的书信,这不就赶忙过来找你。我是真的不知道薛姐姐发生什么事,若是知晓我必定会告诉你,真的,大哥,你要相信我?”
为了林觉好,林冬娴决定对他隐瞒,不惜说谎话来欺骗他。林觉抬起头,对上她诚恳的双眸,迟疑道:“当真?”“绝对是真的,大哥,你还信不过我啊!”林冬娴噘着嘴故作生气的瞪着他,林觉这才缓过神来,上前道歉:“对不起,冬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太担心她了,这才没了分寸。冬娴,你别生气,我相信你,只是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抛下我和悠悠就这样走了,她到底去哪里了?”
双眼充满了迷茫,从未听她提起过任何亲戚,她一个女流之辈能去哪里?刚被救出来,万一再受点伤可怎么办?“冬娴,你陪我去三元赌坊好不好?”林觉上前一步,他要去问问金老板到底在何处找到薛氏,谁人伤害她?这是林冬娴最不愿意的事,林觉一旦知晓欺负薛氏的人是吉祥绣坊的老板,肯定会上门闹腾,以卵击石根本就不可取。
“大哥,不是我不陪你去,而是三元赌坊的老板外出有事了,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就算回来了,也未必会告诉我们,他帮我们救出姐姐已经不易,再去麻烦怕是不合适。而且就算要去,你也要做好心里准备,他没有义务要告诉我们。”林冬娴缓缓道来,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希望林觉能够想开些。
他跟薛氏注定有缘无分,做不成夫妻。到了傍晚,赵氏带着一个伙计回来,走到林志平面前得意道:“你看,我还骗你不成,这就是我家,他是我儿子。你跟他要钱,这匹绸缎我拿走了。”快速的拿着伙计手里的深紫色绸缎就离开了,弄得林志平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