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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战对妻子的抱怨没什么反应，一开口就问：“家里是不是出事了？怡情给我打电话，说天爵变了，你也变了，之前那么排斥桑小柚，突然之间又接受了，觉得你不正常。”

“你听那丫头瞎说，她懂什么，就知道挑事。”

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她家这个，不仅不贴心，反而闹心。

妻子这么一说，顾战更觉得不对了，往常最护女儿的就是她，把女儿宠得不成样，还说女孩子就是要娇养才有福气，可现在，说女儿挑事的也是她。

丈夫的眼神跟刀子似的，锋利无比，秦明华被他看得心里发慌。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你以为我是真的接受那丫头了，如果不是心里有愧，我才不愿意......”

“不愿意什么？你在愧什么？”

他这个妻子出身名门，最看重的便是家世背景，瞧不上桑明江那种暴发户，当初听到儿子擅自领了证，气得当晚收拾行李离开了家，这才过了多久，她就不反对了，为了家宴的事，还特意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

顾战何等敏锐，犀利的目光直直盯着妻子，看她眼神闪躲，就猜到其中必有隐情。

“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审问的语气，弄得我像罪人一样，我又不是故意要推她妈妈，是她妈妈自己没站稳，摔了下去，儿子已经说过我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秦明华对顾战向来是没辙的，反正早晚都会被他问出来，不如现在就交代，也算了却一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