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时候聪明不见得就是好事,小姐那般聪慧不还是败在魏妃手上了吗。
看花奴的反应,萧韵儿就猜个差不多了,“你放心,她杀了我很多次,我现在不还活的好好的嘛,魏妃她根本就杀不了我。”
“杀了你很多次?”花奴听到这话,眉头不由紧锁了起来,“魏妃不是答应过我们吗,只要奴婢和月奴老老实实待在冷宫,她就不会动你的性命……”
说到这里,花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住口,可话已经说出去晚了。
萧韵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有些无奈的道:“我就知道是这个原因,你们就放一百二十个心,魏妃根本就杀不了我,还有啊,小白的武功可高了,有他保护我,天下还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呢。”
提前凌风萧韵儿就一脸的骄傲。
“小白?他是谁,是刚刚那位公子吗。”花奴试着问道。
“嗯。”萧韵儿毫不隐瞒,和花奴介绍道,“小白叫凌风,是凌家堡堡主,也是我的未婚夫,有这样强大的未婚夫,所以花姨你们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有事。”
花奴一听,再次瞪大了眼,有点不可思议,“公主,您有未婚夫了。”
现在公主快十七岁了,即便成亲也很正常。
凌家堡以前她跟着小姐来到璇玑大陆时,也曾听说过,在江湖上很有地位,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皇上要把公主许配一位江湖人。
她不是对江湖人有看法,而是历代公主要么去别国和亲,要么就是下嫁给贵族男子。
“是呀,凌风是我看上的,央求了父皇好久,才让父皇答应了我和小白的婚事。”萧韵儿笑道。
花奴闻言,这才恍然,原来是公主自己选的驸马。
皇上一向疼公主,刚刚那位公子长的一表人才,气质出众,一看就非一般人,又加上公主的坚持,皇上这才同意了这门婚事吧。
“公主只要幸福就好。”公主能平平安安快乐一辈子,小姐也安心了,花奴心里得到了安慰。
萧韵儿握着花奴的手,说道:“所以花姨,你和月姨跟我们走吧,以凌风的能力养你们二人一辈子不成问题。”
把她们二人接出来,安置在宫外,再弄几个仆人,让她们颐养天年。
花奴抽出自己的手,摇了摇头,“公主你好好跟着凌堡主过,奴婢和月奴就不出去了,我们在冷宫已经生活习惯了,出去只怕不习惯。”
劝了这么又回到原点,萧韵儿若有所思的看着花奴,想从她神色中找出点什么。
见她不停的躲避她的视线,可见内心隐藏着什么,“花姨,该不会魏妃在我身上下了什么吧。”
花奴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公主,你……”
“魏妃是不是给我下了植物盅,你们害怕她会用植物盅伤害我,所以才会乖乖的听她的安排待在冷宫中对吗。”萧韵儿很笃定的说道。
她身体很好,除了之前的植物盅,体内可没有别的毒,否则玥姐在给她看病的时候也不会只检查出来植物盅了。
花奴闻言,顿时大变,震惊不已。
她们的公主竟然变得如此聪慧,这也能猜出来。
知道隐瞒不了,花奴重重的叹了一声,道:“的确是这样,魏妃给公主下了植物盅,她让我们老死在冷宫中,如果我们敢自尽,她会立刻引爆植物盅,公主的生命就危险了,所以这些年奴婢和月奴才在冷宫昏昏噩噩的活着。”
当年,魏妃说的话,她现在都记忆犹新。
一刀砍了实在太便宜你们,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她说公主被中下了植物盅,如果她们敢说出去,她会立刻引爆植物盅,夺了公主的命。
为了公主能够平安活下来,她和月奴才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
这些年,魏妃并没有忘了她们,时不时的会将月奴拉出去问话,每次月奴回来都会遍体鳞伤,也不知道怎的,她和月奴都是小姐的奴婢,魏妃只针对月奴,除了被打过五十大板,别的就没再折磨过。
月奴的舌头被魏妃割了,脸上被魏妃用刀子划的全是伤疤,原来的脸早已面目全非,甚至还将月奴的一只手和一条腿给折断。
手段极其狠毒,这次因为公主偷偷派人给她们送东西被魏妃现,又将月奴带出去打了一顿。
萧韵儿闻言,心里又心疼又愤怒。
这个魏妃实在太恶毒了,不但给她下了植物盅,就连母后的两位侍女都不肯放过。
为了让花奴放心,萧韵儿便将自己植物盅已经解了的事情说了出来。
“公主的植物盅已经解了。”花奴一听顿时大喜,“太好了,公主的植物盅终于解了,这下魏妃那个贱女人再也威胁不了公主的生命。”
“是呀。”萧韵儿笑道,“现在的我,魏妃怕还来不及呢,所以你们放心跟我出去吧,我有办法让你们俩平安出宫。”
听到萧韵儿又提到出宫,花奴神色暗了暗,摇头道:“不用了,奴婢和月奴在冷宫生活习惯了,只要公主能快乐平安生活,奴婢和月奴也满足了。”
既然公主的植物盅已经解了,那她和月奴还是追随小姐去吧,毕竟她们活下来对公主也没什么好处。
萧韵儿可不笨,自然猜出来她想什么,眉头不由一拧,“花姨,你该不会想自尽吧。”
花奴猛地抬头,随后,有些结巴的道:“公,公主,奴婢没有。”
她们的公主太聪明了,谁说公主骄纵跋扈,脑子里全是稻草了,她想的都被公主给猜到了。
对于公主的聪明,又高兴却又无奈。
“我才不信呢。”萧韵儿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然后,在一把破椅子上坐下,哼声道,“花姨刚刚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花姨难道你就忍心留我一个人在世上,我现在除了父皇和小白就没有别的亲人了,如果花姨和月姨走了,那我岂不是又少了两位关心我的人。”
好吧,她承认打亲情牌有点可耻,可这一招却是很管用。
花奴一听,心疼的道:“皇上肯定会疼爱公主,还有公主以后也会有夫君疼,奴婢们只是奴才,公主以后要多少有多少,不必为我们费心思。”
她只是不想成为公主的软肋,公主这般重情重义,魏妃若是拿她们要挟公主,那她们岂不是害了公主。
“你们和那些奴才怎么能比。”萧韵儿撇了撇嘴,伤心道,“花姨,你不知道,我身边连一个心腹都没有,如果你们不出来帮我,那谁来帮我呢,即便有朝一日我嫁给了凌风,可凌家堡里的下人也不是我的心腹啊,万一小白娶了妾室,我身边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想想都觉得可怜。”
说完,萧韵儿又默默的在心里加了一句,她的小白才不会娶侧室呢。
刚回来的凌风听到这话,面色不由一沉,直接提着太医走进来,冷冷的看着萧韵儿,一字一句的道:“除了你,不会有别的女人。”
萧韵儿:“……”
他怎么就没听出来她是故意哄骗花姨的嘛,不过,这话听着肿么那么好听呢。
萧韵儿心里乐开了花,可脸上依旧装可怜,“你现在说的好,以后谁能保证啊,万一我年老色衰,看到外面如花似玉的娇美娘子,肯定会流口水,到时还不一个一个的娶进门,我就成了没人理的弃妇了。”
“……我不是狗,不会流口水。”凌风有点别扭的冷声道。
“噗,哈哈……”萧韵儿看到还在床上躺着的月姨,立即停止了大笑。
小白怎么这么可爱呢。
凌风瞪了她一眼,将那战战兢兢的太医提到月奴跟前,“看病。”
“是,是驸马爷。”太医连忙将医药箱放好,仔细的为月奴清理伤口。
花奴默默的看着这对小情侣,没说什么。
这位凌堡主看着很冷,不过,也不难看出他对公主的真心。
可是男人的真心又能撑到几时呢,曾经皇上那么喜欢小姐,甚至不惜将小姐扶上后位,可他却给不了小姐唯一,甚至小姐死了都不肯为小姐报仇。
所以男人的真心根本不能长久,如果凌堡主日后有了新人忘记了公主,那公主岂不是太可怜了。
花奴越想越不是滋味,可她一个手无寸铁的罪人又怎能帮到公主。
言归正传,萧韵儿再次回到刚刚的话题上,“花姨,你就和月姨跟我回去吧,正好我也想知道有关我母后的事。”
花奴一听,连忙摇头,“公主您还是不要知道小姐的身世,这对你不好。”
“为什么。”萧韵儿疑惑的问,“难道我母后是什么罪臣之女。”
“这倒不是。”花奴摇头道,小姐身份显贵,是她们国最高贵的女子,可自从来到漠北,虽然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但依旧不及原来的尊贵,毕竟这里的大臣没几个承认小姐这个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