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丹宁话一出,桑小柚看她的眼神变得微妙,谨慎,又不经意的问:“是九楼吗,据说住的林家公子,都戒严了?”
“是啊,他妈妈是林家二夫人,很喜欢我做的衣服,一来二往就熟了。”
温丹宁说得克制,可隐约还是能听出一丝丝得意。
倒是温景睿更从容,两手插进裤兜,脸上挂着清浅的笑痕,看似闲适松散,俊朗清爽,可凝视桑小柚的眼神又掠过一闪而过的波澜。
这种外表看着无害的男人,未必真的无害,尤其温景睿还是律师,事业很顺,前途光明,不精才怪。
桑小柚敛了心神,为难地说:“我妈妈醒是醒了,可记忆出了问题,不认得人了,见到陌生人还会害怕,你们进去看了可能不会开心,反而更加失望。”
顾天爵私底下时常跟她念叨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在对别人有疑问的时候,更要保持不动声色,不能将抗拒的情绪表现出来,反而更要做出为别人着想的样子。
好听点,是言不由衷,贬义的讲,那就是表里不一。
“不认得人,那不就是失忆了?”温丹宁惊呼。
桑小柚拉了拉唇角,强颜欢笑。
温景睿看了她几秒,笑了一下,转头对温丹宁说:“我说了不上来,打扰到人家,你偏不信,这下好了,燕阿姨根本就记不起你了。”
温丹宁被儿子说得有几分尴尬,警告地瞪了他,回过头面对桑小柚,又换上和煦的笑容,商量着说。
“我们不进去,隔着玻璃窗,看两眼就走。”
桑小柚点头:“我朋友来了也是这样。”
话里的意思,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