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吓得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几名侍从立刻扶住他。
陆云身形一颤,回了心神,他立刻接过下人手中的捆妖绳环住她的脖子,绳子一紧,那小女孩惨叫一声,她想要扯开那绳子,但只要手碰到之处,皮肤都像是灼伤一样被烫的血红。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们哭道:“公子饶命啊!”
“你这妖怪,食人魂魄害人性命,死不足惜!”陆云手持降魔杵正要动手,皇上却拦住了他,他打量着眼前的女鬼,冷冷问道:“你可听过龙鳞的下落?”
那女鬼眨巴眨巴眼,摇了摇头:“不曾听过!”
“这河中还有其他妖怪吗?”
她又摇了摇头,一脸的单纯的扯了扯嘴角:“没有了!”
皇上瞬间沉默,低头道:“莫非这河中没有河童?”言罢,他望向深不见底的河水,而此刻水中一双幽幽的眼睛正看着岸上的一切。
“主子,这女鬼没用了吧?”言罢,陆云站直了身子看她:“这妖怪不除,怕是附近的村民不得安宁!”
皇上不再说话,走回拴马处。陆云自然领命,他将降魔杵举在空中,那女鬼后脊一凉,祈求道:“公子,求求您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方才我真的没有害你之心!”
陆云冷笑:“你还敢提起刚才那事,本官被施了魔怔,险些跌入水中,被你索了命,你还敢跟我求饶?”言罢,他毫不犹豫的将降魔杵插入女鬼的心脏。
那女鬼神情稍懈,瞬间倒地,丝毫没有挣扎与痛苦,正像是死了很久。良久,她的身体竟然没有消失?今日之事真是太怪了,若是往常,他早就可以察觉到阴气所在,可是今日那女鬼在他眼前,他都没有察觉出一丝的阴气。况且,女鬼现身,打散魂魄之后,身体应该会消失的,为何会变成一具在水中泡过的尸身。
莫非,他神色一紧,立刻翻过那女孩的尸体,她的尾骨已经被抽掉!而只有河童才会食人尾骨,这河中还有妖怪作祟!若是他猜的没错,眼前的尸体应该是今日失踪的那女孩,那邪祟之物绝非一般的妖怪,她只是借用了这女孩的尸身,那刚才与他对峙的魂灵此刻已经被除去了吗?
皇上神色冷峻的跳上马,阮玉珩僵笑打破尴尬:“主子,今日还好找到了邪祟,以后便不会再有孩童枉命了!”
“是!安排宋锡去找迎光寺的主持,在此处给亡灵做一场法事!”他回头看了一眼河边,松了口气:“这妖怪是除了,不过还是没有龙鳞的下落!”
“主子,您莫要心急......”阮玉珩不敢抬头看他,默了默:“一定.....会有龙鳞下落的!”
话音刚路,身旁一声极轻极浅的笑:“会有吗?三年了,我们一点线索也没有!”
“主子!”陆云急忙跑来,他嗓音低沉,说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我们......应该是被骗了,那小女孩不是妖怪,而是有邪灵附在女孩身上,这小女孩溺亡死了很久了,而她的尾骨却被吃了!所以说,这水中一定有河童,我们今日若是走了,这附近的村子还是会有邪事发生。那邪灵可能就是帮着河童掳人心神,再诱入水中!”
“河童吃了这女孩的尾骨?如今它还在水中?”皇上难以置信的望向不远处的河岸,良久,他薄唇开阖:“你立刻去迎光寺,找主持来此!”
“是!”陆云怔了怔,并没有动:“不过,臣不知那邪灵究竟驱除了否?若是它还在,臣怕不好对付!今日,若是我能感觉到阴气,也不会被她捉弄,可这妖怪不是鬼,没有任何阴气能被捉摸,就算是主持来了,也未必能察觉到她在哪里!”
“那你还拿她没有办法了?”皇上眉间微簇。
阮玉珩身子一僵,眸色更深:“不过,主子,他说的没错,陆云感知阴气的能力不必主持差,我们还不知这邪灵究竟为何物?”他亦是一默,须臾低声道:“但…..若是洛家那丫头在此,定能看见这邪祟,我们看不见的,她可以啊!”
“洛家?”皇上目光沉沉:“不可,她还只是个弱女子,那邪祟如此厉害,陆云连自保都难,她的安危谁来顾!”
“主子,您忘了,您让她来您身边是为了什么吗?不就是因为她有阴阳之眼,如今水中有河童在,龙鳞的下落可能就在眼前了,此时不用,留她何用?”阮玉珩耸耸肩:“况且,迎光寺的主持也会被请来,您无需担心她的安危!”
皇上微微一顿,阮玉珩倏然夹起马肚,眉眼中闪出一丝光:“主子,我们现在去洛府,陆云的人已经出发去迎光寺了,两条路距离相差不大,若是无差,我们赶回来时,那主持也该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