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面,她就扒开我眼皮看了看,神色凝重。
“这里热,先进家再说!”我发现她脸上精致的妆容都要被太阳晒融化了。
南希边走边说着:“子豪,最近我没团,我同事明天刚好带团去泰国,我们三个以游客身份跟她团走,去泰国机场办理落地签,这是目前最快的办法了。”
“你为什么开始假装在泰国?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哎,你这人怎么莫名其妙的,我什么时候假装我在泰国了?”
“你不是说什么不好看的比基尼穿出去丢中国人的脸吗?”
“是啊,比基尼当然是要带团去泰国海滩时穿的啊,难道我在大街上穿?我又没说当时我在泰国,我意思是以后去泰国海滩穿,是你自己误会了好不好?”
我想想也对,她确实从头到尾压根就没说自己在泰国,我是感觉她那边吵,还以为她又在泰国带团,想到此处便抱歉的朝她笑笑。
“哎,报旅游团的钱,我得给你。”我伸手摸口袋,结果手插进去只摸到几个硬币。我这才想起来,中午酒店大堂经理赔的几百块钱,去医院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我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
“钱的事不急,以后再说。”南希瞄一眼我像焊在口袋里的手,很善解人意的道。
“哎,手机在楼上没带,准备掏手机给你微信红包的。”
到了家门口,我掏钥匙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很有绅士风度的让南希先进门。
南希刚进家门突然就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我的天那,这个戴奶罩的变态大胖子是谁啊?”
屋里胖子是有一个,但不至于带奶罩啊,难道降头让胖头鱼神智不清有异装癖了?
我急忙走进去一看,哑然失笑。
原来是胖头鱼的肚子过大,将原本L码的T恤撑的往脖子上面跑,整个胸部和腹部完全暴露在外,乍一看,还真像个戴奶罩的大胖子。
南希刚才视频看到的只是胖头鱼的局部,没有看到全身,现在胖头鱼整体出现,南希竟然不认识了,可见他此时有多面目全非。
“这是胖头鱼,他中的降头就是饿,老是不停的吃,而我,是身体麻木没有了知觉。”
南希上下打量着胖头鱼,好在胖头鱼只是身材变肥走形,五官基本没变,嘴里小声咕哝着,把人整成这样这是什么奇怪降头。
“你俩近期有没有发高烧?”南希一边脱鞋一边问道。
“有啊。”我们俩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一般中降头先是高烧,再出现各种奇异症状,你们发高烧时就该去医院了,为什么等到今天才去?”
我们俩抓抓头,其实发烧这样的小毛病对我们俩来说真不算什么,绝不是去医院的理由。如果要告诉她我们俩的习惯是不到奄奄一息不想进医院,那说来话就太长了。
“南希,你随便坐吧,喝什么自己拿,果汁可乐统统……都没有……”
我原本想说果汁可乐都有,结果看到打开的冰箱门里面空空如也,明白是被胖头鱼折腾光了。
南希也不在意,坐在沙发上:“子豪,你要说老实话,你在泰国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没有,在那里我连个朋友都没有,更别说仇家了。”
“你要找的那个宁致远是什么人,朋友还是仇人?”
我有点为难:“个人私事,跟我们中降头一点关系没有。”
胖头鱼一怔:“宁致远是谁?我咋不知道?”
南希秀眉微微一扬:“我跟你说过,降头世界的规则是为财,为情,报仇,除此三个原因外,不会有降头师好好的对无冤无仇的陌生人下毒降头。你到现在还不说实话,你让我怎么帮你们?”
南希又把目光移到胖头鱼身上:“要么就是你说了谎?那夜子豪晕倒了,当晚发生了什么只有你才知道。”
没有没有,胖头鱼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我道:“你准备怎么帮我?去找那个白衣降头师?我们那次在泰国找了几个小时都找不到好吗?”
“我有个朋友是降头师,他在泰国。要他帮你们也可以,但前提是不能有任何隐瞒。如果你们有谁真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那被下降也是咎由自取。”
我和胖头鱼连忙举手做发誓状,表示在泰国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坏事。
我虽算不上什么品学兼优的五条杠少先队员,可绝对也不是什么坏学生,没有任何犯罪经历,也不曾做过什么亏心事。
胖头鱼,我绝对信任他的人品,他胆小如鼠,杀鸡都不敢。
他的唯一爱好和缺点大概就是好色,好色如命。他所做过的最大坏事我很清楚,无非也就是女厕所抠墙洞,电梯底下朝上看人裙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