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戴帽子的话,严冲这会儿应该已经怒冲冠了。越是有来历的门派,弟子对于门派的荣誉越是看重,本来只是他和何方的私人恩怨,本着参加盛会和气生财的原则,他是想要来调停一下的。没想到这个叫做蒲阳的年轻人如此的不识抬举,这会儿竟然把他们丹霞派骂成犯贱派!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你……太过分了。”严冲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缓缓的说出这么一句。
另外一个在旁边的年轻人,在一阵惊诧之后,这会儿不由得轻轻的拍掌起来了。
“安先生,你什么意思?”被蒲阳刺激倒也罢了,毕竟这是来寻仇的,自己能好声好气,别人的素质未必有那么高。但这个安君临本也是来找蒲阳麻烦的,这会儿却是幸灾乐祸,实在让人不爽。
旁边的男人马上拱了拱手:“严兄,不好意思,我绝对不是对贵派不敬,我只是没想到这小子如此毒舌。你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他已经如此喝骂,我实在很想知道,如果是和他对骂的话,他能骂出什么更加奇葩的话来?”
旁边的何方皱了皱眉头,他是听到过蒲阳骂架的,之前一个对他们几个,在和丁雪对骂的时候,把他的头脸比喻从JJ,让他觉得是奇耻大辱!
听到这个人姓安,蒲阳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不久之前,他可是得罪了一个姓安的呀。而且今天这事,还有那安宁宁的推波助澜。这个人是安宁宁的兄弟?
“那谁,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要讲道理,没有道理,就算再心平气和,也是没有道理;有道理我骂人也是该被我骂。一个杀人犯,在法庭上陈述认罪的时候心平气和,你就能说他是好人吗?”
蒲阳在骂出来之后,心情也平静了许多,而现在除了丹霞派,竟然还有安家的敌人,看来外面守着的也是两帮人马,他不得不更加的小心。
“我们怎么就没道理了?”严冲按着火气问道。
安君临则笑着说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但这叫做各执一词,或者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不能因为别人说的和你的不一样,你就说人家没道理吧?”
蒲阳冷笑了一声:“那你们就问问这位跟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绅士,为什么一见到我就打我?竟然还用下三滥的手段打我下面!”
“胡扯!分明是你把何方打伤了,更是你把他下面踢得重伤!你这是恶人先告状!”严冲怒斥道,又赶紧拉着盟友:“这位安君临先生,也是来找你麻烦的!可见你不是一个什么好人。”
安君临笑笑:“我的事先不说了,说清楚你们的吧,我甚至可以免费为你们做一次见证和评判。虽然我和你也有间接的恩怨,但请相信我的节操。”
“现在你们有三个人,加上外面还有好几个,我要是什么都不说,一进来就突然向你们起攻击,结果被你们给群殴了。我明天在鉴宝会上控诉你们,你们要是陈述事实,我能说你们是恶人先告状吗?”蒲阳指着何方,“你敢用你全家死光光来起誓,证明我说的不是实话么?”
安君临和严冲两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何方身上,他是另外一个当事人。由他亲自辩解,这是最好的对质。
“幼稚!你一看就是没有父母家人的,谁跟你玩这样幼稚的赌咒?不说别的,你刚刚骂我们丹霞派是犯贱派,大家可是亲耳听到!就你这贱嘴,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何方避重就轻的转移话题,脸上一副义愤填膺的架势。
严冲的怒气果然又被勾起来了,脸色变得很难看。但安君临可是和他们没有关系,反而是刚刚听得那一番犯贱论挺有意思,所以这会儿真的很有节操的公正了一回:“一码归一码,他骂你,是他不对,你可以骂他;但之前到底是不是你先动手打他的?包括是不是你先用下三滥的手段?”
何方脸上已经有点怒意,严冲也皱起了眉头,觉得这个安君临反而像是护着蒲阳似的。
“其实何必逼人家绅士呢?当时现场又不是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一真道丹阳派的几个人都在,檀家的檀仁爱也在,其他人看热闹可能后来参赶到,但他们几个是跟这位绅士一起过来的。他们虽然没有在这里,但相信只要你们问一下,不会都昧着良心吧?”
蒲阳啧啧冷笑,又对安君临说道:“那谁,我也就是给你一个面子,要不然老子问心无愧,还需要证明什么?就因为一个贱人攻击我结果被我打败了,我就要被一群贱人审判?操!老子一样会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阁下口气好大!”严冲忍不住冷笑。
“口气大不大是另外一回事。就算你实力牛逼又如何?你今天能在千檀山杀了我不?不敢杀了我,就算把我打残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信不信我会一个一个把你们都弄死?”蒲阳阴阴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