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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从星期六的早上开始，将假期中的小包子们送进焦土空间，凌寒睿用自己的私家车载着苏月来到十年前首个被害者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顺远西区的一个小住宅区里。

因为他们要调查的是十年前的谋杀案，已经不那么害怕鬼魂的苏月下车之前打开了天眼。

虽然是白天，但因为天色阴沉，此时在露天下晃荡的鬼魂并不比晚间少。

为了避免被鬼魂注意到，苏月很机灵地戴上了一副墨镜。

凌寒睿仔细端详了戴着墨镜的苏月一会，亲昵地搂着她的肩膀，也从空间度出一副蛤蟆镜戴上。

凌寒睿今天穿的是运动款外套，戴上蛤蟆镜的他不但不显痞气，反而格外阳光正色。

苏月静静欣赏了一下他的美色，嫣然一笑，这才将目光转向那个一直默默站在住宅区里一棵大槐树下的女鬼。

这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年轻女鬼，精致的五官，高挑的身材，若是人类，一定会吸引来无数的注目礼。可惜她是女鬼，此时除了苏月和凌寒睿这两个带有目的的人类，没有谁关注她。

“月月，她，应该是周欢。”凌寒睿的天眼也打开了，他认出这个女鬼正是“顺远杀手”的第一个受害者周欢。

“她就是周欢？”苏月知道“顺远杀手”的案情，却没有见过受害者的照片。

“就是她。白色连衣裙，长发，五官也对，还有，你看她是手上捏着一张照片，据说她遇害那一天手上也有一张照片。”

“小孩合影？”

“嗯，我刚才用神识看过了，正是那一张。”

“这张照片后来随她一起火化了吗？”

凌寒睿摇摇头：“没有，照片是重要线索，一直留在警局的档案里，她手里拿的应该是另外一张照片。我们现在暂时不要惊动她，先去她家里看看。”

“她家有些什么人？”

“她的父母、哥哥、嫂子，和一个年幼的侄子，住在他们家的老房子里，就这栋，二零四。”

因为凌寒睿的人今年曾来过这里两次，每次来都带了礼物，凌寒睿和苏月的拜访并没有受到周家人的排斥，他们很客气也很自然地接受了凌寒睿带来的水果和蜜饯，神态平静地等着凌寒睿问话。

周欢的父母和她的哥哥周清都在家，周父周母话虽不多，为人却随和。

周清四十出头的样子，人高马大的汉子，说话大声大气、大大咧咧。

周清说起周欢没有故作伤感：“刚开始几年，我们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时间真他妈是个可怕的东西，最近两年，我已经不伤感了。”

凌寒睿没有对这个发表意见，他直接跳到主题：“能再和我说说当年的事吗？”

“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就是告诉你们同事的那些。”说是忘记，但周清不想重新回忆妹妹惨死之状的神情足以说明，他并没有放下。

凌寒睿点点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周清：“那就不谈那天的事，说点别的，你觉得记忆深刻的，不管与那天的事有没有关系都可以说。”

周清痛快地点头：“好吧，难得你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