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冉听到这句话,眼睛还是湿湿的,睫毛很轻地眨了一眨,小心翼翼把双眼睁开了,她双眸清冷,却含着水雾,仿佛笼罩了一层烟水,盈盈可人。
乔冉微微动了一下红唇,忽然忍不住埋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低声轻哼:“是我不好,我以后都不会跟殿下说那样的话了。”
“冉冉若是想给本王长面子,明明还有别的法子。”晟边莫低头说。
乔冉听了,不太明白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多少有点紧张地问道:“什么……法子。”
晟边莫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她说:“给我多生几个孩子。”
闻言,乔冉唰地一下红了脸,想推开他了,但是晟边莫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似的,在她挣开之前就将她紧紧抱住了,低头吻住了她,含住她娇嫩的唇齿吻了吻,乔冉也渐渐瓦解了手指的挣扎,浑身软绵绵地被他抱在怀里。
长夜漫漫,太子殿下抱着他的小娇妻,又开始了下一轮缠绵……
……
两天了,雨一直断断续续地下着,一会大一会小,烟雨濛濛的,让人看不清虚实。
将军府小院里头的窗就那么半敞着,温沫沫趴在窗台边,看着外头滴答滴答的雨滴着呆。
她已经两天没去书院上课了。
原本昨日是书院休沐,她还跟纪小时晟泠约好了要一块儿出去玩的,但是因为娘亲下了禁足令,她现在哪里也去不了了。
温沫沫很惆怅,可是娘亲的话她又不能不听,于是就只好这么待在自己的院子呆。
如未从回廊那边走过来时,就看到她家小沫沫还在趴在窗边呆,不由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走到了窗边,轻轻拍了下窗,温沫沫总算是眨巴眨巴眸子回过神来,然后看到了如未站在窗外,温沫沫冷不丁怔愣了一下,赶紧站了起来,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娘亲”。
“去换身衣裳。”
如未平静地说。
温沫沫尚且还是一脸茫然,“要去……哪里?”
娘亲不是罚她禁足来着吗?
“青稚这两日快生了,我们去看看她。”
温沫沫这才明白过来,点了点头,这才有了点精神头,赶紧听话地去换了身衣裳出来。
温沫沫现在的确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头来,但是想到青稚姐姐的小宝宝快生了,总算是有了点期盼。
这次去看望青稚,是他们一家三口一块儿去的。
坐在马车上,温沫沫就忍不住好奇地问爹爹娘亲:“青稚姐姐会生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啊?”
“你真是蠢死了,这问题哪能问得准。”如未毫不留情地怼了自家蠢女儿。
温沫沫抿了抿小嘴,只当娘亲还生气着,不跟娘亲一般计较。
温有衣比较温和,并且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你娘亲怀你的时候,也问过爹爹这样的蠢问题,所以沫沫你若是蠢的话,应该是遗传你娘亲的,跟你没关系。”
温沫沫听到这句话,愣了一愣,乐了,挺骄傲地扬起下巴跟如未说:“娘亲你听到没有,沫沫要是蠢,那也是遗传你的!”
如未哭笑不得,无奈摇头叹气:“你们父女俩真是好样的。”
温沫沫生怕娘亲生气,赶紧过去抱她,赖在她怀里撒娇,“娘亲不气不气,沫沫还是最爱娘亲大人了。”
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宝贝儿哄着自己,如未又哪里会真的生气。
到了纪府后,温有衣先带着她们去见了温知故和纪叙白。
也因为青稚这两日临产在即,纪府上下都极度重视,温知故和纪叙白也都请了假,专门在纪府守着他们的儿媳妇。
但青稚这两日的心情一直很不好,任凭温简怎么劝都好不起来。
而数暖和晟千墨早早就过来陪着女儿了,特别是晟千墨,生怕女儿哪里不舒服,把太医院大半的人都支使了过来候着。
那会儿青稚在房里单独跟数暖在一块,青稚这两日总是不安,这会儿有数暖抱着哄她,才算好了许多。
数暖的心里很是五味杂陈,当初青稚选择要跟温简在一起的时候,数暖就想过这样的结果,只是庆幸有百灵在身边,才避免了将来的后患,可饶是如此,并不排除结果就一定是好的。
这也是青稚这些天以来惶惶不安的原因。
“娘亲,青稚总觉得,时间过得好快,我这几日,总是梦到小时候,那时候爹爹还不在娘亲和青稚身边,青稚还很小,就只喜欢跟小简哥哥玩……所以后来长大,青稚理所当然觉得,青稚跟小简哥哥就是要成亲结为夫妻的。”
但最后,他们是逆了天道才在一起的。
谁也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
数暖把青稚轻轻抱了抱,声音很轻地说:“笨蛋青稚,你看所有人都在为孩子即将的到来而开心,爹爹是,娘亲是,温简一家亦是,特别是温简,娘亲看他这几日进进出出的为你奔波,照顾着你,青稚,我们都在的,你别害怕。你灵姨也跟你说了,不用怕,有什么事她也在。”
数暖说着,亲了亲青稚的脸颊,用小时候哄她的亲昵口吻:“青稚宝宝不要让大人担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