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岂越和苏海去买吃的了,数暖和温知故坐在树下赏湖,温知故转头过来看着她受伤的右手,过了好一会,才轻轻开口:“早知道就不让你去南疆了。”
数暖:“没事,太医说再过半个月就可以拆掉石膏了。”
“那心里呢?”
数暖垂下了头,手指抓着一块小石子,在岩石底下划拉了几下,漫不经心地说:“我想明白了,就没事了。”
她始终是年纪太小了,心里执拗得很,一点也学不会该对什么妥协。
“你呢,考察好回来了吗?”数暖提起这事,总归是愧疚,“我原来以为可以再回去找你的,始终还是辜负了李太师。”
温知故轻轻点了点头道:“李太师能理解你的处境的。”
她想起来什么,眯起眼睛看向湖水中央,轻声说:“我过些天打算休学了。”
数暖蹙起眉转头回来看她。
温知故知道她想什么,抿了抿唇道:“我没有办法。”
数暖站了起来。
“什么休学啊?知故你要休学?”身后传来岂越疑惑的声音。
岂越手里拎着几杯牛乳茶,递给了她们,后头的苏海也带着买回来的点心过来了,“你们说什么呢?”
温知故却没有要再说下去的意思,接过牛乳茶轻声道了谢,便又安静地坐回岩石上。
那对于数暖而言,又是在加剧着她内心的反弹。
她看着温知故坐在这里,却仿佛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像困兽一样被一张网捆住,怎么也逃不出去的束缚。
她后来一想,她自己就在晟千墨的那张网里挣扎,只不过,温知故放弃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