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去财务部送文件出来，总觉得不太对头，以前她过来大家都会跟她打招呼，今天却是对她爱搭不理的，看她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乔安心不在焉地，电梯门一开，她就低着头往里走。

却是不小心撞上一个人，对方怀里的资料掉了一地。

乔安还没来得及说对不起，对方就机关枪一样开骂了：“你长没长眼睛啊，先出后进不懂吗？有病的。”

乔安被骂的愣住，这人她认识，是秘书处的钱丽丽，跟林嘉媛关系还挺好的，她们有时候也会坐在一起吃饭，而丽丽分明已经认出她了，还这般恶言相向。

“对不起。”乔安还是选择道歉，确实是她先撞上钱丽丽的。

并且蹲下来帮钱丽丽捡散落一地的文件。

钱丽丽一把从她手上夺回文件：“这些都是商业机密，是你能碰的？”

钱丽丽自己胡乱把资料都收拾起来，甩了乔安一个白眼，嘴里嘀嘀咕咕地：“还当自己是老板娘呢，都被人甩了。”

电梯门在身后关上，乔安怔了半响，忽而自嘲地苦笑。

原来如此。

她还以为自己人缘多好呢，公司里上上下下看到她都笑脸相迎，客客气气，原来他们是看在唐少昕的面子上，现在她和唐少昕没什么了，她就什么都不是了，不仅什么都不是，之前大家对她的羡慕嫉妒都变成了赤果果的厌恶。

难怪财务部的人对她爱搭不理，难怪她被盛经理一撸到底。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她早就见识过了，体会的足够深刻了，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乔安等到另一架电梯，回到16层，办公室里，佟倩他们都不在，只有新来的员工，一脸紧张又好奇地看着盛经理办公室的方向，看到乔安进来，大家忙低头装作在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