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莫身下的木轮椅微微颤了颤,有些禁不住怀中女子的力道,差点便和刘子业一般被撞到。
。。。。。。讷讷低下头,这扑鼻而来的女子芳香让子莫眼皮跳了跳。说好的江南女子柔情似水,在这千古留名的另类公主刘楚玉地方便是背道而驰了。
那山阴公主眉目含情,缓缓搂着子莫的脖颈抬起了头,朝着他娇媚一笑,柔了声音说道:
“长恭哥哥,楚玉大恩不言谢,今日里能见得恩人一面,当真是欢喜。”眼眸中闪着勾人的光,刘楚玉果真是永光王爷的亲妹妹,看人都喜欢带着勾子具有侵略性地扫着,似乎子莫如今是一块肥地出油的肉,这便是狐狸闻到了肉香的贪婪表情。
山阴公主当真是山阴公主,别说是羞怯,便是欲语还休羞羞哒哒的假把式都懒得做了,即便是放到了一千多年之后,这样的姑娘,也是让很多人招架不了。
“楚玉公主身子无恙了吗?你无事长恭便也放心了。”子莫客套应对这,拉开了那女子的手,刘楚玉都快坐到他腿上来了,他一用力刘楚玉倒是软了腰肢竟塌了身子与他双目平视,手不缠着他的脖子改攀附到了子莫脸孔之上:“殿下乃是楚玉的救命恩人,听闻殿下为救楚玉也受了伤,真是心急如焚,今日里好不容易得了齐国皇帝恩准入宫来,便是寻着殿下你来的。”
双唇鲜红欲滴,子莫觉得她说话间气息都直接喷到了他的鼻尖上,额上竟然有些许汗珠子出来,这是何状况?对刘子业他还能用拳头说话,可这刘楚玉竟比她那哥哥还霸道些,动粗不行,且根本无所顾忌周遭的目光。
看着刘楚玉似乎相当于沉迷其中,脸越来越靠近过来。子莫急中生智,那好的一条腿够着刘子业的手便猛踩了下去,果然激起躺在旁边装死的刘子业的一声哀嚎。
楚玉公主一惊,回头,终于是看到了她的亲哥哥了。
“哎呀呀,皇兄大人,你怎么直挺挺躺在此处呢?可不要受凉了!”刘楚玉使着眼色叫过小红一同恭敬地搀扶起了出了一脑门虚汗的刘子业。永光王爷本是气焰嚣张,没想遇到了这姑奶奶也是自认倒霉,颤巍巍苦着一张脸,不知道该骂谁才好。
“楚玉啊,我叫你在驿馆好好休养的,你成何体统?穿成这样孤身跑到宫中,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想给我无事生非?!”刘子业唾沫横飞,横眉怒目,满口训诫,长兄如父的口吻听得子莫蹙了蹙眉头有些失敬。
“皇兄才是~不是说在为齐国皇帝编排舞曲,为何我大老远便见你和长恭哥哥在楼台之上卿卿我我好不热闹?莫非。。。。。。?”刘楚玉咕噜噜转着眼珠子,那泼天祸水的味道与这刘子业如出一辙,不尽雷同,子莫觉得头疼,闭了闭眼睛。一瞥头,倒是看到下面在操演舞乐的人都齐齐朝高处望着,便是方才的动静太大了。
不期然与那鹤立鸡群的北朝第一美人来了个四目相接,慕容冲目光灼灼,却在视线相碰之时不禁抬高了下巴冷冷哼了一下。
“诸位将士是不想回去歇息了?这便停下来了,莫非这楼台上的戏比我们这舞乐还精彩些吗?!”慕容冲朝周遭之人说道,倒是让一同操演舞蹈之人回过神。
“咳咳,对对对,都看什么看,还不奏乐!不好好操练,到明日献技于众人前,还不丢人现眼!”礼乐官清了清嗓子,喊道。于是方才看好戏的人们重新各自忙碌起来。
子莫知道方才的闹剧都让人抓了现行,于是不禁眯起眼睛讨好般朝那人笑了笑。可哪里知道慕容大人不买账,朝着子莫挑衅般抬了抬眉毛,便冷着一张脸转身不去看他了。美人婀娜,随乐声翩翩舞动,不过举手投足间似乎多带了几分凶神恶煞,一个回眸如同刀子一般朝着子莫的方向,看得他不禁低头扶额苦笑。
“王爷和公主兄妹相逢,定有好多话要讲,长恭这便先告辞了。”子莫借驴下坡,逃走了。
他倒是没走远,只是守在那铜雀台旁慕容冲必会经过的小道上等着那生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