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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转机甚至比桂圆预想的来得还要更快一些。

第二天的早课并不是夏仙师当值，桂圆却比平日起地还早了半刻，简单梳洗打扮完毕就与卫依依一起往成蹊堂而去，路上稳稳地将扇子架了起来，觉得自己跟衙内这种梦幻职业忽然有了不少相似之处，不由地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同样是早起，卫依依却是一夜没有睡好。她看到师妹情绪这样高涨，心里更是暗暗地打鼓，总觉得十有八九会闹出点什么幺蛾子出来。

正想着，就听见桂圆居然哼起古里古怪的小调，侧耳仔细听去，似乎翻来覆去只有两句话，“北风拿个锤，雪花拿个瓢。。。？”

咂摸了一会儿不得要领，卫依依却被这调子带着，不知不觉地在心里跟着哼唱起锤子和瓢来。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桂圆正把自己想象成孤身反抗恶势力的白毛女，飘飘了一会儿后发现忘了词，只好悻悻地闭了嘴。

好在成蹊堂所在的桃林已经到了，这时天光尚早，林中有三三两两的弟子们在交换修炼心得，更准备等下在成蹊堂里占个靠中心的好位置，张萌居然也在其中，正抿着嘴不住点头，一脸仰慕地听站在圈子内侧的一位师兄教诲。

看见两女走了近来，师兄微带好奇地轻声问张萌道：“你们三个当日是一起来云山的吧，这个使扇子的师妹跟你熟不熟？”

其他弟子也侧过头来，似是不在意，又似是等着听她怎么回答。

“的确是一起来的。那时候在葵英下院里，小桂师妹是内门弟子，而我资质粗陋只是个杂役弟子。。。。。。”张萌原本在这个圈子里没什么说话的资格，今天忽然被点名，心里一惊。她不清楚师兄的意思，本能地就把自己摘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