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国荣看到水手没事，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只要水手没事，那么主动权就会掌握在他们的手里，幕后之人再怎么厉害，也蹦跶不出他们的手掌心。铁手看了看那几具尸体，眉头一皱，淡淡地说道：“剑痴、老实和尚怎么回事？”

剑痴道：“几个小毛孩，不知天高地厚的，学人做杀手，想灭了水手的口，被我和老实和尚给解决了。”说完，丢根烟给铁手。

“留个活口也好嘛！”铁手接过剑痴丢过来的香烟，点火深吸一口，淡淡地说道。

剑痴露齿一笑，道：“我知道你会留活口的，所以，就不想留着这几个小毛孩了。”

铁手没跟剑痴、老实和尚说什么，对黄国荣说道：“黄局长，你可以开始了，不过，我们要在这里保护你们的安全，目前，还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派了这么几个杀手过来，要是还有第二批或者更厉害的杀手隐藏在黑暗中，趁我们出去出手杀了你们，那损失就大了。”

黄国荣点头道：“我理解。”他坐在审讯桌，铁手、剑痴、老实和尚三人各自坐在他的左右边。

黄国荣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自己抽出一根烟点上，见水手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抽出一根烟笑道：“要不要来一根？”

水手点头，黄国荣拿着那根烟走到水手面前，为水手点上火后又回到审讯桌，而后，他翻开那一叠厚厚的资料，边看边说道：“今天我就不以常规的审讯流程来审讯你，锥子帮的帮主水手，那可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啊，在我们公安局里，你的材料都快堆成山了，说我不认识你，那纯属是骗人。至于我们的政策，你比我还要清楚，但这一个流程我觉得没必要省，还是要让你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水手，希望你考虑清楚。”

水手缓缓吐出一阵烟雾，很拽地说道：“黄局长，我落在你们的手里，就没想过有什么好的下场，就算我是走私，那不过是一批很普通的货物，依法也不过是判我个几年。几年以后，我还是一条好汉。”

“水手帮主，时代在变，人也会跟着变，这个世界变的有多快，不需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吧。就拿你们地下世界来说，前几天还是龙虎帮的天下，可现在，你还看得到龙虎帮吗？不，已经看不到了，龙虎帮被南帮给取代了。”黄国荣笑了笑，水手的态度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也猜测出水手不会那么配合他们的工作，不过，他不着急，每个人都有自身的弱点，水手也不例外，只要拿捏住他的弱点，就不怕他不老实交代。

黄国荣呵呵笑道：“所以说，你要是在牢里呆个几年，我敢保证，等你出来了，你什么都不是了，也许，这个世界早就变了，变的连你都认不出来。”

“可是，就算我说了，那我还是要在牢里待几年。按照黄局长说的，等我几年之后出来了，这个世界也是在变了。”水手嘿嘿冷笑道，“那我想请问你，黄局长，我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呢？”

“真的没有区别吗？”黄国荣翻开一大堆的材料，淡淡地说道，“水手帮主，你这一次走私的货物，就真的是普通的货物吗？根据我们的查验，都是一些国家违禁的物品，这些东西要是作为证据递交上去，水手帮主，你不是坐几年牢那么简单了，很可能就是死刑。怎么，水手帮主，你就那么想求死吗？的确，坐了几年牢出来，世界是会在变，可人终究还是会适应变化的世界。但命要是没了，那整个世界也就都没了。怎么，水手帮主，你是怎么想的呢？”

水手脸色大变，这是他所没有想到的，之前若旻跟他说，走私的货物无法是一些普通的货物，就算被抓住了，也就坐个一年半载，罚点钱就了事，没什么大事的。可是，现在黄国荣跟他说，他走私的物品都是国家违禁的物品，要是计较起来，那就是死罪，人吓的脸色苍白，额头不断地冒出冷汗来。

黄国荣见自己的心理攻势挥作用了，他接着说道：“其实，我知道你很冤枉，很多事你都不知道，包括这次走私的物品，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在帮一些人顶罪而已。可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法官也不会知道，在法律上，不知者的罪名，那是要轻很多的。水手帮主，你是怎么想的呢？”

水手冷哼道：“黄局长，你别拿话蒙我，告诉你，我不会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哎，我一心一意为你考虑，你却拿我的好心当驴肝肺，你说你这个人，是却脑子呢，还是却颗心呢？谁是好谁是坏，你就一点分辨不出来？”黄国荣起来拉开审讯室的门，指着外面的几具尸体，微怒道，“水手，你自己看看吧，这些可都是幕后之人派出的杀手，他们不是来救你的，是来杀你的，到现在，你还想替他们顶罪，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我------”水手一阵语塞，说不出半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