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车上，殷沫沫竟然出奇的安静，她的眼帘一直垂着，面无表情，谁也看不出她任何情绪。

苏羽坐在一旁，微微闭着眼，安安静静的，可那气势，依旧不容人忽视。

车子一路平缓地驰行，窗外的景色一路快速地闪过。

苏羽睁开了眼，他的眼神，凝聚在殷沫沫半边的侧脸上，他突然想知道，她到底在想着什么。

之前，他一直以为她是个含着金勺匙出生的富家千金，有父母宠着，佣人们捧着，没想到，她竟然只是个私生女，在殷家，过着非人的生活。

怪不得，他在她身上，看到一般人所没有的韧性。所以，他任由她闹出了这么一出……可是，不代表，她可以是无忌惮。

他的目光猛然一沉，冷冷地掀唇，“你利用我。”

这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殷沫沫笑了，她此刻，反而沉静下来。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小把戏，能够骗过他那双犀利的眼。

一上车，她就惴惴不安地等着他的怒火，只是他却一直没有说话，而现在，他问了出来，她反而不害怕了。

她没有逃避，淡淡地点头，“我承认。”她秉着一口气，继续道：“要打要杀，随便你。”

惹火他，她就已经有足够的心里准备去承受他的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