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快把辅国郡主拿下;慕霞,你护着朕……”皇帝终究还是不笨得,霎间转过弯来,他吩咐晋亲王和水慕霞做事。
水慕霞看着皇帝:“皇上,我们是表兄弟啊,我是真得很想护着你;不过想到你很有可能会砍了我的头——就算你是皇帝,我的小命对我来说也比你的金贵多了,你说是不是?”他吊儿郎当的抱着双臂站在原地:“说实在的,皇上,您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一条生路呢?”
“不管太皇太妃如何,晋亲王这些年来怎么做得您是清楚的,我们两个为您做了不少的事情;像通敌的大将军,因为怕引起边军哗变,是我们把他做了,还有那吏部的老倌儿,居然依仗学生满天下,和世家勾结事事处处和你做对,也是我们往他书房里送了些证据……”
他就这么一直说下去,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真正的秘闻;其中有些事情紫萱有过耳闻,但是听来的“事实”和水慕霞口中的绝对不同:这两人为皇帝可当真是做了不少的事情,嗯,好在他们并没有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除去的人不管用什么手段,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
水慕霞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摊手:“而萧家是你的心头刺、眼中钉,的确萧家这些年越势大,经常做一些让你不快的事情;可是不要忘了,你身上有一半血流得和我一样!你真得不知道,我一直在想法子让萧家退下来?”
“你就真得这么不能等?能不能等也就算了,不管萧家如何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吧,我离开萧家多年,为你效力多年;现在,还没有到鸟尽的时候,您就要藏弓了,是吧?”他眯着眼睛:“最是无情帝王家啊,还是我和晋亲王太过小孩子了,居然以为你会记得过去的那些交情。”
皇帝脸色微变:“慕霞,莫要听人挑拨……”他知道水慕霞和晋亲王聪明,却没有料到他们会如此聪明——是什么时候看透他心思的呢?说起来,这两个人还真得帮了他不少。
但就是因为他们帮他做得事情太多,很多都不能让人知道,到现在他帝位已经稳固,有些事情应该让它永远的过去,而有些人也应该永远的消失才对;不然,于他的圣明有碍啊。
水慕霞打断他的话:“是挑拨吗?你明知道我和晋亲王对辅国郡主是什么心思,可是偏要把她赐给敬亲王那个老不死得!皇上,你在怕什么?”
皇帝终于怒了起来:“水慕霞,你是朕的表弟,这些年来朕待你如何?可是你却包藏祸心,同晋亲王勾结在一处先不说,就说你把持了天下大半物品买卖有何居心?不要对朕说你对朱紫萱一片真心,你我都清楚你看上了她什么。”
“如果她只是朱紫萱,丁家那个不声不响、没有九黎马家这个外祖的朱紫萱,你还会待她痴心一片?!你们萧家,哼。如果不是太后,朕早已经不能容下你们。”皇帝原来一直都不相信水慕霞,只因为他这些年把生意做得太好、太能赚钱。
紫萱听得瞪大眼睛:“皇帝,你脑子没有坏吧?这天下间不是人人都看得上你那把椅子,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坏好不好?至少我们没有一个人对你的椅子有想法,我们原本也不想和你翻脸相向的。真想不到,你居然还对他们早怀杀机啊,该死的。”
良妃此时幽幽的冒出一句来:“你们,真得要谋反吗?”可惜的是,无人理会她。
皇帝怒目相视:“放开朕!”他斥责紫萱,听到水慕霞说了这么多话后,反而让他安下心来;至少,他知道这些人不会要他的性命。那就是还顾忌他这个皇帝的身份,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做多了。
他,倒底是真命天子,受命于天的:天下的宵小有几个真敢对他动手?
晋亲王看着皇帝:“我救过你几次,你还记得吗?”
皇帝看着晋亲王:“没有母后和朕,你也难以活到今天!”
晋亲王叹气:“我没有要做皇帝的心思,你为什么就不相信?”
“你任由人在你眼前对朕无礼,你还说你没有谋逆之心?”皇帝哼了一声:“皇叔,密旨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皇位原本就不是我父皇应得的,你岂能甘居人下?”
紫萱听得一指点在他鼻子上:“以己之心度人之腹,你没有救了。”
“你们对朕说这些话就是不忠之极,岂不闻圣人之语,‘君要臣死臣不死便谓不忠’?”皇帝却是理直气壮的,只是挣不开紫萱的手,让他的话少了几分气势:“放开朕,朕还能留你们一个全尸。”
良妃看众人谁都不理她,就好像殿中完全没有她这么一个人,用尽力气大叫:“你们,倒底是不是要谋逆?”
皇帝喝道:“闭嘴!”他认为此时的良妃应该拼死来救他才对,可是良妃却一直在旁边看着不动,已经是该死已极。
水慕霞看向良妃:“还没有想好,原本我们可不是这样打算的;不过,关于你所说得那个牌坊,有空闲的时候我们要好好的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