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璞玉的话,紫萱等人都是一愣;不管是泰安附马还是萧家的人,都不太应该在此时出现在护国夫人府前。倒也不是紫萱有多讨厌他们,只是萧家的人向来对她不假以辞色,今天会主动递名贴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事情。
至于泰安附马,也只不过算是有点头之交罢了;两家根本没有任何的牵扯,按泰安公主府的行事风格,是不会和紫萱这么麻烦的人深交。更何况两家联袂前来,实在是让人猜不透他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紫萱谈。
对视一眼后,钱天佑开口了:“真是稀客,有请。请到huā厅奉茶,就说郡主有些事情要处置,要委屈他们稍待。”让璞玉去应付萧家的人和泰安附马后,他看向紫萱:“看他们能不能沉得住气吧,如果气得一甩袖子走人,那事情还真得不大。”
“如果有空余时间的话,倒是不妨使个人去他们府上赔个罪,什么事情也同我们没有太大关系了。”他摊摊手。因为他们想要离开京城,京城之中的人与事还能左右他们多少?自然是懒得理会。
紫萱托起下巴来:“如果他们没有甩袖子走人,反而当真去huā厅坐下等呢?”
水慕霞轻轻一叹:“当真如此,那就看他们会不会生气与焦急了;如果生气的话,表示事情同我们没有太大关系,应该是他们两家人的事情。如果是焦急的话,那就说他们此来不止是和他们有切身利害,而且还牵扯到我们了。”
“所以”晋亲王淡淡的道:“我们就要见一见了。”
钱天佑拿起茶来猛灌。喝完茶水才道:“我们先看看再说。先把他们的来意弄得心里有数,到时候见人我们也就知道如何应对了。眼下,没有任何事情比我们要离开更重要,天大的事情只要能应付过两三天去——到时候还关我们什么事儿,爱谁谁去。”
紫萱笑了:“来个客人也有许多的讲究,你们当真都是长了七窍的心肝,我是比不上的。要是我就先见了再说,谈得来当然皆大欢喜。谈不来扫帚伺候全都打出去。反正就如天佑所说,还有两三天的时间,谁怕谁啊。”
看到钱天佑挑眉,她连忙笑道:“姨丈,姨丈。一时口快嘛。我也知道,越是要走越要稳,可是有人上门来挑衅我却好脾气的忍了,才真得会让人多心。”
水慕霞点头:“你是冲动惯的性子,现在谁来找事当然该打还是要打出去的,只要不闹出太大的事情来,相信不会引来人的注意。倒是七窍的心肝,嘿。哪个生来就是七窍的心肝,哪个生来就会如此算计事情?只不过我们不得不如此,因而我们看你如此肆意真得很痛快。”
钱天佑长长的叹了口气:“是啊,我们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自幼就是如此。”
晋亲王一下子笑了,却没有说话;反是紫萱看着钱天佑:“你什么样子都成了,是傻是呆都可以,能不能不做弄出一副怨妇样来?看上去真得很别扭呢。”
水慕霞看着紫萱:“你还没有答我的话呢。”
紫萱低下头避开了晋亲王等三人的目光:“我现在并不知道要不要回去,只是没有道理把良妃丢在宫中;与我来说。相当的不利。”
水慕霞再看紫萱一眼,又瞧了一眼晋亲王偏过脸去没有再说话。
钱天佑见此用手指捅捅水慕霞的胳膊:“你说,萧家的人来找紫萱会是什么事儿?”
水慕霞眼皮都没有抬:“我哪里知道。”
“有没有可能是来提亲的?”钱天佑纯属是开玩笑,只是这句话却换来紫萱三个人的白眼,连水慕霞都没有好气的道:“用得着他们来提亲吗?”不过他下意识的看向紫萱,如果真得是家人来提亲的话,紫萱会不会同意呢?
他看向晋亲王在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紫萱应该不会答应的,却并不仅仅是因为晋亲王,或者说根本不关晋亲王的事:他和晋亲王都是自命潇洒的人,往哪里走只要他们肯点头,这天下还没有女子会对他们摇头说不。
紫萱不是那些女子。她一直不曾放下想回去的念头,只能说是他和晋亲王都太过失败,没有让紫萱把心留在这里;如果有紫萱放不下得人与事,紫萱也就不会如此执意于回家乡了。
钱天佑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让大家更为尴尬,他咧嘴笑了笑:“良妃要绑出来,不,要救出来的话,我们是不是应该核计核计?”这才真得是能让放心的话题,他刚刚真得不应该说起什么提亲不提亲来。
水慕霞和晋亲王都看了过来,大家凑一起谈起如何把良妃弄出宫;现在宫中皇后有罪在身,太皇太后和太后都不好把宫中的事全握在手中,因此要弄良妃出宫也算是天赐良机了。
正说到一半的时候,璞玉进来一脸的奇怪神色:“泰安驸马和萧家老公爷,萧公爷都在huā厅吃茶,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