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紫萱的话,屋里屋外的人好像全部消失了,这里只是一个空屋子,院子里也没有一个人,除了风以外就是huā草树木;不对,屋里至少还有一个人的呼吸,那就是紫萱。
紫萱的呼吸平平稳稳、不急不徐,话说完后看着皇后的目光也平平静静的,就如同她所说的话是最为平常不过的事情。
“皇后娘娘?”太皇太后的宫人重复了一遍,下意识的抬头看看天空——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有喜的皇后怎么可能会来这里?而且皇后来了,也不可能不惊动人吧?而且怎么不先去给太皇太后请安而来到辅国郡主屋里呢。
她是个聪明人,能在宫中活下来成为各宫娘娘贴身人都长了一副七窍玲珑的心,所以她无意识的重复后马上叩头:“奴婢马上就去回太皇太后。”她半句疑问也没有,转身走得就如同身后有人要追她般。
皇后的宫人腿一软就跪坐在地上:“姐姐慢走,郡主的话还没有说完。”她还想留下太皇太后的人,还妄想着救她的主子。
太皇太后的人头也不回什么也听不到的飞快的消失在月亮门那里;看到人已经走了,皇后的宫人知道大势已去,回头看到跪在地上如同木头的璞玉,她扑过去狠狠的给了璞玉两记耳光:“该死的奴才,当初就应该让你死在杖下。”
“你们一家人早该死了,在生下你之前就该死了。”她掐着璞玉的胳膊、脸:“你害死娘娘了,害死我们这些人了;我鸾侍算是瞎了眼认你做姐妹,你还有脸活着吗?还有脸活着吗?”
璞玉如同木头任鸾侍打她。既不还手也不躲避连个痛叫声都没有;就好像身上被抓出来的伤,渗出来的血都和她无关一样。她,真得有死的心了,因为皇后被问罪的话她的良心如何能安。
鸾侍知道自己肯定是死定了,皇后这等贵人有错,不管会落得什么下场,她们这些身边人是最先倒霉的;皇后的错就是她们的罪,因为她们没有好好的规劝住主子。自然就要为主子的错事负责任。
因此她把璞玉恨透了,在她看来就是璞玉害死她得,下手是越来越重且没有半分顾忌;一个知道自己可能会死的人,疯狂起来力气是极为惊人的。
屋里的皇后也终于反应过来:“你是真得想入宫,真得不想活了是不是?不要以为有九黎。皇上就会待你多好,你……”她没有想到紫萱会完全不顾她的威胁,还是一意孤行的把她的行踪告诉给太皇太后。“我不这么做,难不成等皇后你回宫之后向皇上进言,要把我弄进宫中做个贵妃?等我生个一男半女后,再把我弄死?把我的儿子封成什么亲王,等着九黎的马家再把女孩子嫁过来为王妃?”
“皇后,你认为我有那么呆那么傻吗?”紫萱瞧着皇后轻笑:“如果你当真已经向皇上进言。刚刚皇上在见到我的时候岂会和平常一般无二?你只是有这个心还没有来得及说吧,嗯,不对,应该是你认为时机不到,如果有必要的话你才会进言的。”
“倒底,给自己弄个姐妹入宫,皇后你心里也不会舒服吧?召我入宫为妃,嘿。如果皇上有这样的心思,岂会当着众人的面儿认下我这个义妹?病急乱投医可不是好事,很有可能就像娘娘你现在这样把自己填进去。”
皇后的脸色一变:“你倒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的确,她还真得没有向皇帝进言,一来紫萱入宫的困难不小,二来皇帝分明也没有这个意思;不过,她还是有信心能说服皇帝的。只为了九黎相信皇帝也会小小的牺牲一下。
却不想着急之下拿来威胁紫萱却被识破,反而让她的处境更加的危险起来;这个朱紫萱胆子果真是不小。
如今已经惊动了太皇太后她哼了一声:“有一件事情你料错了,我虽然不曾向皇上进言,可是太后却是知道此事,且也很赞成呢。你以为能逃得了吗?如果你能助本宫的话……”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总有人在背后惦记着谋算我。”紫萱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事情要一件一件的来,我都不急皇后你又何必替我着急呢?现在,您还是为自己着急吧,再不想个借口什么的,你想蒙混过关可不容易呢。”
她轻轻一推皇后:“我说过了,今天晚上是你的麻烦大了。”她把皇后推出门来,自己也跟了出来,入目就是鸾侍正揪着璞玉痛打。
璞玉的头被撕扯得不像样子,而且身周落了一地的黑,有些上面还有少许的血迹,显然是被鸾侍揪下来得;而璞玉依然一动不动的跪在原地,任由鸾侍打骂不还手也不说话。
紫萱看到鸾侍伸手又去掐璞玉那已经满是伤痕,到处渗着血的脸,上前一脚就把鸾侍给踢到一旁:“你好大的胆子!”她把璞玉护在了身后。
皇后没有想到紫萱还会护着璞玉:“你倒真是好心,可惜她不是你的人。璞玉,你个死奴才还不给本宫滚过来。”
紫萱看一眼皇后,一手按住了璞玉:“你不许给本郡主动!”她的声音尖利的让璞玉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看到紫萱的神色不〖自〗由主的跪了回去,没有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