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连着三问,伴着的就是三记耳光,看得众人齐齐吸了一口凉气,议论之声不由自主的小了下去。
众人等得是热闹,就是想看看这位在京城中如同传奇的女子,如何能再次翻身。
商人女嫁入侯门已经让人惊叹,之后居然义绝离开丁家,不但没有打回原形,且成为响当当的护国夫人:老百姓们已经津津乐道了,却不想九黎一趟回来,商人女成为天之娇女郡主了。
他们看紫萱要比四大世家顺眼的多,以为今天晚上郡主还会如以前那样让平家颜面扫地,让他们看得心里痛快回去能痛快的吃几杯酒:看高高在上的人吃亏,还是吃在他们看不起的商人女手中,那等痛快不是用言语能表述的。
但,他们要看得热闹是不会招惹祸事到自己身上。要知道,平家可不是善荐儿,辅国郡主如此做那就是要硬碰硬啊,他们可不认为没有根基的郡主能斗得过平家。
因而不少人存了要走的心思,只要看到平家有威的意思,他们就会脚底抹油能溜多快就溜多快啊:四大世家的威名,他们可是自小听到大得。
平知寿的目光溜了溜四周,听到四周的嘈杂声都小了下去,知道紫萱的所为把那些人惊到了:他倒没有想到紫萱会如此蛮不讲理,倒也算是个好机会马上跪倒在地上大哭:“郡主,臣……”紫萱照样一个大嘴巴子让他闭上了嘴:“平知寿,你们平家倒底想怎么陷害我?”
“你够了吧?我们姐姐被你逼得死在这里,你问也不问就打我们的长兄,果然是京城闻名的恶妇!”平家有人站起来指责紫萱。
紫萱一指那人只说了一个字:“打!”琉璃马上带着人把那人按倒在地上就打起来。
平家的人可不少,要动手的话自然能把那人抢过来,还能把琉璃等人打一顿:护国夫人府的护卫并不多,且会在此时下死力舍性命相估紫萱的人更不会很多。
但是平家的人并没有去拦琉璃,反而又跳起二三个人来叫道:“辅国郡主,你如此不讲道理,是不是当真死我们平家一个女儿不够?”紫萱淡淡的道:“来人,给本郡主打!”护卫们再也躲不过去,只得冲过去把人拉出来按倒在地上打起来:他们好多人不想得罪平家的人,可是他们也亲眼看到自家的郡主好大的脾气,也好大的煞气!
世上之人都知道老实人好欺,在面对恶人之时只要没有欺到自己身上,就会远远的避开免得惹祸上身:现在就是同样的情形,护卫们原本怕四家世家的平家如今却更怕紫萱,因而不敢不从命。
平知寿认为差不多了怒而抬头:“郡主,有理说理,岂有不容人说一句……”
紫萱又是一掌落在他的脸上:“你还敢教训本郡主?你们家的女儿要寻死便寻死,偏不知道是什么人给她穿上的血衣,来到我府门前寻死:你们平家不就是想让人认定我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吗?那我现在就是了,应了你们的心你们还不跪下来谢恩,却还要教训我?”
平知寿当然要辩:“郡主,你不要血口喷人。”
紫萱又是一掌打得他歪倒在地上:“现在弄了许多血的人是谁?是你们血口喷人才对吧。再说了,我是恶人我理所应当血口喷人,你们认为你们是好人,那就乖乖的跪下来受罚吧。”
她瞪向自家府门前的门房:“还不给本郡主搬椅子来。”转过头来看向平知寿:“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恶人。”
平知寿的眼睛猛得一收缩声音压得极低:“你当真不顾名声?”他不相信,如果朱紫萱当真不要名声的话,又岂会弄出那么多的事情来。
她每次都说要做恶人,可是为了丁家弄出的一出戏,她可是连京也不回而布置了那么多。
紫萱斜斜的看着他:“名声?和你们这些沽名钓誉的相比,我还是宁可做个率直的、你们口中的“恶人,好了。
来人,给我打。”
她接过璞玉递上来的茶:“你们也希望我做个恶人嘛,我和你们四大世家交手到现在,也认为做个恶人很不错。先,不用和你们费心讲道理,也不用理会你们弄出来的破计策,我想打人我就要打人,因为我是恶人嘛。”
看一眼平君的尸:“她双臂皆无却无一条是我砍下来的,当时皇帝也在,其中的对错当时已经有了定论:如今她的衣服居然有血字嘿,无臂之人衣服当然要他人给穿上,字也要他人给写上了。”
“不管平君是不是要寻死,至少她死之前你们平家是知道的,却由着她来到我府门前,直到她死了之后你们再出现,啧,好心肠啊。”她把茶盏放下:“我就是恶人,你们说平君是因我而死,好,我认了。”她指着平君:“来人,给我鞭尸!”平家的人真得急了:“不你不能这样做。”
紫萱淡淡的道:“为什么不能这样做?你们都说了,我是恨极了平君的恨不得逼死她。是,现在她是死了,可是却死在我的府门前,让我落了偌大的骂名,我岂不是更气恼?”
“对一个原本恨极的人越生气了,鞭尸已经不能让我平气,鞭完之后应该碎尸万段再拿去喂狗,方合我的心意才对。”她说轻轻的摆手:“没有听到我的话,还不动手?“平知寿挣扎着大叫:“你敢动平君的尸一指,天下人都不会容你。
紫萱嘿一声:“你们不早就知道我是不容于人的恶妇嘛鞭尸什么的只是小菜一碟呢我都认了是我要逼死她的,如今你应该高兴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