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听这两个人开口,就知道钱公子没有少在墨随风的手下吃亏:两人见面第一句话,钱公子就被墨随风气得差点吐血。至于两个人的过节,她看一眼身边的烈儿也就了然于胸,不过钱公子不是不再去纠缠烈儿了吗?怎么这两个大男人还是见面就这么大的火药味呢。
听到紫萱的疑问,烈儿不以为意的说:原来墨随风和烈儿是一同长大的一条街上的领居,小时侯墨随风和烈儿还狠狠的打过一架,不过后来墨随风学武烈儿便不是他的对手,两个人才不怎么动手的;小孩子的友情很难说得,两个人打着打着就成铁哥们,在烈儿父母死后也是因为墨随风她的兄嫂不敢待她太过份。
而钱公子硬要强娶她是在墨随风参加乡试后有事离开京城生的,幸亏有紫萱的出现才让钱公子不再纠缠烈儿;不过钱公子也没有要回那些聘礼,予他来说那些财物应该不算什么,但他也没有说留下那些是做什么,只对烈儿的兄嫂说他要好好读书不会再来缠着烈儿了,让他们要善待烈儿。
等到墨随风回来听到后虽然黑了脸倒也没有什么表示,要怪就怪烈儿的恶嫂,居然对墨随风说烈儿已经许给了钱公子有聘礼为证云云,把墨随风惹急了,硬是逼着她兄嫂把聘礼拿出来,他雇车就送回钱国公府了。
在钱国公府里生了什么烈儿不知道,反正自那以后钱公子和墨随风只要碰上就会有冲突;因为钱公子不会武,所以墨随风也不动手只动口,就这样钱公子依然是处于绝对的下风中。
钱公子真想冲过去打人,不过也知道打不过墨随风他看向紫萱,对自己说不要和这个人纠缠少了风度:“辅国夫人,这里有两份礼,一份是贺夫人你被册封为国夫人的,一份是贺夫人迁居之喜。嗯,有什么没有收拾完的,在下可以相……”
“钱姑娘,你能不能明白点儿,不要为给辅国夫人添麻烦啊?”墨随风却不放过他:“你上次害辅国夫人还不够吗?”
钱公子不甘示弱:“我没有害夫人的心,倒是你,你来做什么的?啊,啊;”他忽然大叫起来,指着墨随风道:“你为什么总要抢我看中的女子?烈儿已经是难得的好女子,你有了还不知足?”
紫萱差一点自椅子上滑下来,这个钱公子当真是混人啊,难道真得看不出墨随风是喜欢烈儿的吗?还要牵扯上自己,当真是搅不清楚的很啊:“钱公子,钱公子,你误会了。墨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和水公子一起前来……”
话没有说完,门房那边又跑了进来:“夫人,夫人……”
紫萱那个烦啊,今儿怎么就那么多的人,不能让人消停的一会儿嘛;她无奈的看着门房:“又有谁来了?”
“丁将军……”门房的话没有说完,丁阳被人抬了进来,看也没有看厅上的其他人,指着紫萱的鼻子有气无力的大骂道:“你个不知廉耻的妇人,我说你为什么着急忙慌的搬出丁家,原来是恋奸情热!”他骂完看到钱公子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原来,原来相好还不是一个,你、你等着,我不会放任你污我丁家门风。”
紫萱没有想到半死不活的丁阳还来了,正想说话门外进来的人是去而复返的丁太夫人:“朱紫萱,今天皇上如果不赐死你,我就一头撞在金殿上。走,给我进宫,非要让你尝尝那木驴的滋味儿,你才知道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得。”
水慕霞起身过去把丁阳的手臂放回他的身边:“丁兄的身子不好?昨儿明明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脸色这么差,正好让墨兄……”他好像没有听到丁家母子的话,很是关心丁阳的身体。
丁阳脸上一红:“没、没有什么。水兄怎么也在?”他现在才看到水慕霞。他昨天晚上的荒唐事情当然不能说给人知道,今天气不过来寻朱紫萱,也并不只是来“捉奸”,更多是为了自己的身子。虽然无凭无据,但是昨天晚上把他送去怡红院的主意肯定是朱紫萱的,害得他现在如此就算把她千刀万剐也不能解恨。墨随风懒洋洋的开口了,可是却抢在了丁太夫人之前:“丁将军的身子,只是因为昨天晚上损耗太多所致;年轻人,还是爱惜自己些,少去那些烟花之地才好。那里虽然有些奇术妙药,但都是极伤身子的。”
水慕霞闻言退后一步满脸的不相信:“丁兄,不、不会吧?”其实这话说出嘴来,就表示他已经相信了多半。
丁阳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真得没有料到朱紫萱的新家里会高朋满座,此时听到水慕霞的话他当真是无地自容啊。
钱公子阴阳怪气的走过来:“那个,朝廷有明文不准官员们去那种地方吧?丁大将军自己的身子不正不要紧,但是不要总是污旁人的清白。上次我叔父能饶过你,今儿你倒要好好的给在下一个说法了。啧啧,丁将军去得哪家,回头我要让人送块匾去才成啊。”
丁阳怒目而视,可是想到钱国公他自知刚刚失言:“钱兄,刚刚在下失言了,还请你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