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老婆婆的话让丁侯爷的心七上八下的悬在了半空,可是小碧儿在他身上游走,居然游走到他的下身要害处停住不动了,这让他顾不得开口向马家的人解释什么,就想把小碧儿捉住,只是他不好当着屋中女子的面儿伸手去那个地方捉蛇,看看门口就想出去想法子:至少能找墨随风帮忙啊,他的子孙根可不想毁在蛇口之下。
只是他的脚刚刚一动,小碧儿就开始作势,他都能感觉到小碧儿那两颗森森的牙尖,就轻轻的抵在了他的重要地方,使得他抬起的脚连放下也不敢,愁眉苦脸的看向马家女子:“姨母……”他也只能求饶了。
不要说有马家婆婆那些话,就凭这小蛇在他身上他也不敢轻易开罪马家,刚刚实在是一时怒气迷了心,忘掉了关于马家的那些传说使得他侯爷之气大,才会说出那么不知轻重的话来。
马家女子看也不看丁侯爷:“不敢,丁大侯爷还是不要乱认亲戚的好,我们小国小门小户的人家,可不敢高攀你们丁家的高门大户;嗯,你就先说一说我外甥女这伤,倒底是怎么回事儿吧,至于亲戚嘛。”她忽然回头笑了笑:“死的活的都是亲戚,不过我们马家死了的亲戚比较多,丁大侯爷在边关的时候不是让人打听过我们马家吗?应该是深知的。”
丁大侯爷心里一突:“那个时候是因为岳母大人的仙逝,听到她临终前念叨了两句,以为会是岳母大人的仇家,才会让人去打探一二;知道是我想左了,又正好接到圣旨所以班师回朝,也就没有能和姨母见上一面。后来我倒是问过岳父两句,可是岳父说从来不识得什么……,我也就把此事放下了,绝无要冒犯马家的意思。”
他这个时候把朱老爷拉下了水,使得朱老爷的脸色大变:“我何曾说过?我只是说,我只是听从内人的吩咐不在外人前提起马家罢了,倒底是两国我也只是个商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已。”他的目光很有些闪烁。
紫萱的眉头皱起,听马家人的话他们在九黎那边应该不是平常人,而且看那条小蛇马家也不只是会武而已,为什么朱家大夫人马氏会在朱家受那等气,却没有向娘家说一声?而且依着琉璃所说,朱家好像无人知道自家的大夫人是九黎人: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
看朱老爷和丁大侯爷的神色,也知道他们没有说实话,那让他们隐瞒起来的事情是什么?丁大侯爷是被马氏舍命相救,不说好好的酬谢马家也应该向马家报信才对,可是三年来他根本不曾通知马家:他是真得不知道朱大夫人马氏是外族人,还是有其它的原因。
至于朱老爷,倒是不必费心去猜太多,他和贾氏逼得马氏了无生趣才会以命相易而救下丁大侯爷吧?扔下本尊和文昭这对儿女,可是她不曾想到朱老爷当真是猪狗不如,对自己的亲生儿女也如此的狠心;如今马氏的娘家人寻上门来,他要如何交待?所以他当然要说谎。让紫萱唯一猜不透的就是,朱老爷一个商人、马氏一个苗女,他们怎么会结成夫妻的?
马家老婆婆“哼”了一声:“当年丹朱为了救你一身毒功尽废,还搭上了她的一颗心,不管我们做父母的有多气女儿,可是今天我告诉你一句——丹朱如果在这些年里有半点委屈,我都不会饶过你。”
“负心之人!”马家老头儿也冷哼道:“只是丹朱被你所骗而看不透你罢了;如今我们来看女儿才知道她死了,说完紫萱的事情,我们慢慢来说丹朱之事。”他看向丁大侯爷:“我的大女儿十几年和我们没有通过音信,你不知她出自马家也说得过去,眼下要说得也不是当年的事情。你只要对我们说,紫萱三年来在你们丁家可曾受过委屈?”
马家的人都盯着丁大侯爷,使得他头上冒出一层汗水来,单腿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看着紫萱只想她能为自己说句好话;今天,能救他的只有朱紫萱了——自娶了紫萱以来,他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后悔三年来没有好好待过她。
哪怕是让紫萱住在竹园中好吃好喝好穿、不理不睬的养她三年,到现在他也对马家没有什么可愧疚。紫萱自尽之后,他也曾有过愧疚,只是却远不如现在如此后悔;俗话所说得肠子都悔青了,都不能形容他现在心情之万一。紫萱看着他:“你是想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对吧?你是想说,千年才能修得同船渡,是吧?你是想让我看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为你向外祖父、外祖母说几好话,让他们不要对你生出误会来,是不是?”她倚在姨母的身上吸了一口气:“姨母,你很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