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保守,我大哥即是下一任族长,他也很保守,他们二人的作派,如出一辙,所以我才担心哪!”苗玉轩起愁来,倒是多了几分稳重。
木香一本正色的道:“苗玉轩,你的心情,我有那么一丁点的可以理解,但你的做法,你想过没有,你会给陇西带来什么?带我一个人走,并不能解决你的困局,你这样做,只会激化矛盾,得不偿失!”
关于这一点,她完全搞不懂苗玉轩的真正动机。
苗玉轩依旧看着江中的雾,雾气越来越重,人站在窗前,很快就被雾气打湿了头,“得不偿失?哼,你看见浓雾升起来了吗?我们族里有位德高望重的大天师,他曾寓言说,这几日将有浓雾出现,百年一遇的大雾,到那时,天地难辩,既便是我们,也很难辩清方向,更何况是别人!”
木香跟安平钰听见此话,猛的站起来。
安平钰奔到船后,现他的船,已经看不见了,准确的说,浓雾的能见度,不足五米。
五米之外的东西,全都成了一片雾蒙蒙的灰色。
“怎么突然起那么大的雾,我的船呢?船怎么不在见了?”安平钰大惊失色,原本是想救人的,现在可倒好,人没救到,连交通工具也没了,这可如何是好。
相较于他的慌乱,木香就镇定的多,她唯一担心的,是赫连晟的船队,会不会也在浓雾中迷路,如果迷路,辩不清方向,绝对是很危险的。
难怪苗玉轩敢公然绑人,难怪他有侍无恐,任由追击者,在他身后尾随,弄了半天,他的至胜法宝在这儿呢!
安平钰一向谦谦君子风范,到了苗玉轩这儿,也会被刺激的丁点不剩。
“你老实说,是不是故意引我上船,你早算好了时辰是不是?你故意让我上船,目地就是为了连我一起绑了,你究竟想做什么?”
苗玉轩眨着他那双看似无辜,实则腹黑无边的大眼睛,怂着肩,表示无奈,“我也不晓得,大天师只说这几天会有浓雾,他又不是神仙,能算到是哪时哪刻,我只能说,你该有此劫!”
幸灾乐祸,绝对的幸灾乐祸!
论起毒舌,三个安平钰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才说了两句,他就又被堵的无话可说,无话可辩。
木香看着那二人的背影,思索了片刻,问道:“苗玉轩,那你凭的又是什么?在可以在浓雾之中,轻易辩清方向,除了罗盘,还有别的方法吧,只是这个方法,一旦说出来,你的陇西之迷,也就跟着破解了,大家会觉得,不过如此,所以你不敢说,也不能说。”
苗玉轩一直都很佩服她的洞察力,跟前卫的思路,“不错,这就跟变戏法一样,看着很神奇,其实说到底,就是障眼法而已,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就不好玩了。”
木香一直都站在他身边,但在听到他这句话时,她往船头走去。
安平钰现在是回不去了,索性一直跟着她。
这条船在河中央,被浓雾所困,形同一座孤岛。他们两个都走了,他自然也要跟着去。
木香站在船头,观察四周的景像。
能见度只有五米,即便有参照雾也不可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