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瞧见他的头,木香都忍不住要去揉一把。她才不管老人们说的,什么男娃的头不能摸,摸了不吉利。
那些不吉利的话,都是对懦夫说的。碰上个天灾人祸的,找不到原因,就把责任怪在不相干的事情上。
木香看木朗一个劲的理他的头,好笑不已,“哟,咱家木朗也开始注意型了,咋了,你这头还不能给姐揉了?”
木朗见木香盯着他看,犹豫了下,很是委屈的撅嘴道:“你要真想揉,那便揉吧,我等下回去再梳一梳!”
“哈哈!”
他的放,不光把木香逗笑了,连彩云也破涕而笑。
刘二蛋凑过来,满是期望的问木香,“木香姐,你能不能也帮我剪个头呀,这大冬天的洗头,太冷了,洗了一天都不得干,不洗吧,总是痒痒,你看,我都懒得梳了。”
刘二蛋之所以看上去邋遢,连赵修杰看着都比他讲究,有一半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头。
赵修杰因为在镇上待的久,所以头有剪过,虽然也梳着短辫,可是比起刘二蛋快及腰,又乱的跟稻草一样的头来说,就显得整齐多了。
木香也很嫌弃他的头,“成,不过你得先把头洗一洗,我家有洗头的香胰子,你自己去烧水,洗干净了再剪,快去吧,天都要晚了。”
“嗳,我这就去,”刘二蛋屁颠屁颠的,就奔去洗头了。
赵修杰看他们相处的那么好,他很嫉妒,也很失落,见没人理他,只得灰溜溜的走了。
不远处,隐在几棵大树后头,一个身穿锦袍的男子,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头,问身边的壮汉,“爷的型怎么样?”
壮汉囧,回道:“很好!”
男子抚摸着自己的头,又道:“爷也换个型如何?”
壮汉再囧,还是回了两个字,“很好!”
男子怒了,“爷跟你说话,你便是这个态度吗?府中茅厕似乎不太干净,你去扫如何?”
壮汉泪奔,“爷,您弄什么型都好看,因为您有气质啊!”还有一句话没说:因为您是爷,您说好,便是好。
男子还是不满意,“不行,我得过去问问她,那丫头虽然说话不中听,可说嘴里说的都是实话,爷喜欢听实话!”
壮汉默了,心道:爷,您听了她的实话之后,可得受住了啊!
男子领着壮汉从树后面走出来,往木家门口走去。
木家门口留下的人不多,吴青带来人的,都走了,何安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