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珏瞪起眼睛来:“真你个头!是不是认为我好说话,还没完没了是不是?”她不斥挽泪也不会有人相信挽泪的话了。
倒不是水清和紫珏做了什么——他们做得再多,也只能让水府的下人们半信半疑,而不会完全不相信挽泪。
因为不只是因为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更重要的是众人喜欢这种“喜闻乐见”的风流韵事啊。
前提当然要是真得,如果是假的传来传去那会被人鄙视的:因为女子的名声就是女子的性命啊。
所以水清和紫珏做得太多反而只会让他们生出更多的疑心来,反倒是现在水清和紫珏也没有说几句话,更是不曾动过挽泪一根汗毛,挽泪自己就把一切招了。
是,挽泪只招认了她偷衣服的事情;也是她小经的事儿少,再加上真得不够聪明,才会一激动就大叫起来。
她也忍了好久、憋了好久啊:看着挽晴和紫珏越来越亲近,看着莫愁和柚子成为紫珏的心腹,而她依然还是从前那个样子,和紫珏不远不近得不到紫珏的信任与重用。
让她做得最重要的事情也就是看家,那还用得着看?她才是最先到紫珏身边的人,本应该和挽晴一样成为紫珏屋里一等一的大丫头,让人人见了自己都要笑脸相迎。
所以在听到紫珏和挽晴说待她极好的时候,她爆了。
可是听到水府众人的耳中,那当然就是她把一切都承认了:是她要害她们姑娘,是她要害她的主子。
这样的人很让人唾弃的,她说出来的每一个字现在也不会再有人相信了。
挽泪直起身子来:“我是豁出去了,反正也落不了好;现在也不比从前坏多少,我还有什么怕得?”
“我就是看到了,看到水公子自那间窗子里跳出来;而且昨天晚上大姑娘一直和水公大一起,他们在一起整整一夜。”
“大姑娘和水公子在园子里和夏公子吃酒,回房后直到天色微亮水公子自窗子里跳出来。”
她看着紫珏:“大姑娘,你不要再假模假式的,不只是我一个人看到了;昨天晚上你和水公子在水公子那里洗得澡,也是有人看到的。”
紫珏和水清的脸色都没有变,只是都含怒看着挽泪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就好像在看她还能说出哪些胡话来,看她还能坏到哪种地步。
水清淡淡的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请夏公子过来?”他并没有惊慌,所以水府的人都叫起来:“公子,你还听她胡说?为了池大姑娘着想也要打她个半死,看她还敢不敢胡说。”
挽泪大叫起来:“是啊,你叫夏公子过来,再叫夏公子身边的那个兰儿过来——兰儿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大姑娘你还和夏公子眉来眼去的,真以为无人知道?兰儿为这事不知道伤心多久了,如果不是池府有人安慰她,她早就不想活了。”
“兰儿不是容不下人,只是受不了大姑娘你占了一个又一个,左边有水公子、右边还要扯上夏公子,还弄得几个表少爷神魂颠倒……”
她越说越不像话了,莫愁过去不由分说左右开弓就给了她几个嘴巴:“你居然如此坏,枉我们还当你是小妹妹。”
挽泪一把推开莫愁:“我说得都是真得。”
水清此时轻轻的开口:“真得?不说其它的,单单就说你的话吧,想要为凭也要两人才能为证的。”
紫珏咬牙:“我算是养了只白眼狼啊。”她看一眼水清,其实如果不是水清给她递眼色,她真得很想把挽泪打得她爹娘都不认识,再把人丢出去。
莫愁也被紫珏叫了回去,而挽泪更以为得计的大叫:“你们真以为做的事情无人知道?不要说是兰儿知道,还有夏公子的身边小厮长福也知道,还有长福娘知道。”
“除了他们,还有水府上的那个肥娘也是知道的,她和长福娘亲眼看到大姑娘你被水公子带回去,然后在浴房里呆了好久后,你和水公子都换了衣服,头湿湿的出来!”
挽泪得意非凡:“老天是有眼的,大姑娘;你们再说我是胡说八道啊,有那么多的证人在呢。”
水清并不惊慌,看一眼挽泪轻斥道:“小声点,大呼小叫的不是扰人清梦?”
紫珏也不太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心中却因为挽泪的话而吃惊:虽然说是问出了还有谁掺和在内,但是事情却又翻盘了。
她倒并不太在意旁人说她些什么,可是她娘亲在意啊;这下子事情大条了,一会儿要如何向她娘亲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