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和红鸾一脸的莫名其妙:“虽然说世子只有一位,不过一般只要是嫡出不都是叫一声世子嘛。”
惠王妃闻言一句“他们哪里是嫡出”差点冲口而出,最终她看看韩氏和红鸾:“没有什么,只是向来我们府上是比较重世祖的规矩,世子只有一个的,其它的都不能叫做世子。其实世祖的规矩是对的,你想接掌家业的只有一位,其它的兄弟们也叫世子容易生出争斗之心啊。我们这样的人家,当真不能不防这一点的。”
红鸾和韩氏大力的点头认同,话题便带往他处没有现提起惠王府的小王爷们,可是惠王妃却如做针毡,饭菜也越来越难以下口,脑中来来回回的就是祖兴和祖英两个人的事情:一个立了军功,一个有了文人的拥护与朝中文臣的爱戴,可是她的儿子有什么?
越想心底越凉,再想到惠王向来偏宠那两位侧妃,近几年更是一年里也难得在自己房里歇几天;她的心神更加不定,一连几次对红鸾和韩氏的话都答非所问却不自知,弄得红鸾和韩氏一脸的不知所措。
终于惠王妃再也坐不住告辞离开,哪里也没有去急急的回王府了;回府她就去找王爷,当推开书房的门,看着红袖添香的****她的心头一片冰凉:书房是惠王平常理事之所,曾严令府中妻妾不得私自到书房打扰自己;如果不是今天晚上她有要事问惠王,也不会知道书房原来只是禁妻而不是禁妾的。
惠王看着推门而入的王妃:“有什么事?”完全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或是羞愧,就好像****在他的书房里为他磨墨是极正常的事情。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那个张三又去九儿房里胡闹,万一让人看到王爷在府中两个地方出现,传之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儿。”王妃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重新说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应对,只是一双眼睛如同刀子般死死的盯着****。
****欠身行礼:“王爷,妾回去了。”
“嗯,去吧。晚上给我备好软酪,今天事情不多我会早些过去。”惠王点头打****离开,却是不想她被王妃刁难。
王妃却笑着叫住****:“过些日子就是长公主的寿辰,那副观音像我明天过去会让长公主过目的,看看她老人家可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你,绣好没有?”不想让她刁难她便不刁难了吗?
****欠身:“还余手中净瓶与柳枝,今天晚上妾一定绣好不误王妃明天的事情。”
“有劳妹妹。”王妃这才移开脚步:“长公主如果喜欢少不了赏些东西的。”她知道今天晚上****是无法伺候惠王了,而那个该死的秀兰今儿是月信来的日子,当然也不能伺候惠王。
惠王没有说话直到****走远了他才抬眼看着隔桌而坐的王妃:“有什么事情吗?”他知道自家妻子的脾气,那个替身张三的事情不可能会让她赶来书房寻自己的。
王妃看着他:“没有什么,只是今天晚上晴朗又难得无月,想请王爷陪妾观星。”她改变主意不想再直接问惠王了,有些事情她要暗中查一查。
惠王看着她半晌低下头:“今天晚上还有不少的事情做,你是惯于早睡的人便不打扰你了;我今天晚上去****房中睡,没有其它的事情你就回去吧。还有,这里是书房不是内宅,你以后还是少来这里的好。”
王妃盯着他良久起身:“王爷,长公主明天肯定不会喜欢****的那副白衣观音像。”扔下这句话她猛得转身就走,脚步重重的踏在地上出很响的声音来。
在王妃离开后,****所出的儿子祖英赶到书房,只远远的看到王妃的背影。而王妃没有看到祖英去书出,可是王妃的人却看到,使得王妃回到房里后砸了一只极为名贵的瓶子,不过再也没有声息传出,当晚的惠王府还算安静。
时间过的很快,红鸾坐完月子的时候,和惠王妃的交情已经能过得去了;而守着她女儿的时间最长的人,不是她也不是皇帝而是太皇贵妃。
原本太皇贵妃也只是过来瞧瞧,可是渐渐她留在孩子身边的时间越来越长,后来嬷嬷和宫女们做什么她也不太放心,就差晚上要留在小公主的身边睡了;看得红鸾笑她:“不知道的,还要以为娘娘是孩子的嫡亲的长辈。”
太皇贵妃只是笑抱着小公主不放手的摇来晃去:“我就是和这个孩子投缘啊,你看,她哭得时候只要我抱起来她便不哭了,这是我们娘们的缘法。你啊,也要注意身子,月子里不应该劳心的,现在也不应该,倒底还是多调养些日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