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一句惊讶之极的话出口,唐伟诚也顺着红锦的目光看过去,在远处立着一个黑衣女人,不过却是熟人:蛇。那个应该在唐府跟在唐大夫人身边,可是今天并不踪影的黑蛇,居然在此时现身了。
虽然唐伟诚请来的帮手已经走了,不过就凭唐伟诚一人也足可应对蛇,何况还有张三等人。就算如此也不得不说,蛇现身的还真太是时候了。
唐伟诚看着黑蛇没有开口,她既然已经现身自然会把目的说出来,而且她到现在也不曾看一眼唐大夫人,应该不是为了唐大夫人而来:这一点也非常的奇怪;要知道蛇可是唐大夫人心腹中的心腹,而蛇也的确为唐大夫人出生入死的卖命,此时看到她的主子重伤卧地却丝毫不理会很反常。
红锦惊呼出一声后便也安静下来,看着蛇款款行过来:蛇完全的悠闲,在满地都是伤者、死者的地方,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蛇行到红锦等人不远处,在唐伟诚霎间变冷的目光下住足,轻轻的抚抚角:“大姑娘看到我怎么如此惊讶,不过一夜不见而已大姑娘便不识得我了?”她对红锦说完话对着唐伟诚微微屈腿:“二公子,有礼了。”
唐伟诚点点头算是还礼:“你有什么事儿?”他直截了当的问出来。
蛇闻言笑了,偏头看看地上的唐家和恪亲王的人再回过头来:“我是特意过来谢谢二公子。”她的心情看上去极好,说完还当真对唐伟诚蹲下行礼。
唐伟诚的眉头微皱:“有话直说就好。”他当然不相信蛇的话,反而自她的话中听出几分讥讽来,手也握住了长剑准备随时动手;因为现在的蛇让他平空生出危险的感觉来,绝不是平日里的她带给他的那种感觉。
蛇起身微微的整理了一下衣裙:“我多年不曾回故土,就算是在梦中也不敢想的;”她说到这里脸上的笑意微收,再开口时笑意更浓:“因为二公子之故我将能回故土,怎么能不谢谢二公子呢。”
唐伟诚没有听懂,红锦也没有听懂,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其中的意思却让他们很难解:唐大夫人虽然极为看重她,也不可能不让她十几年不回家乡的。
蛇轻轻的转身再次看向满地的伤者和死者:“不是二公子和瑞亲王的主意,我还真不知道要再拖几年才能回去;这本就是大恩,何况二公子还为我除去了唐家和恪亲王的人,如此大恩不拜上一拜我还真是于心不安。”
红锦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心道:应该不会吧?她悄悄扫向四周,平平静静的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是她的心还是提得高高的。
唐伟诚的眼睛已经眯了起来:“你是什么人?把话说清楚。”他也生出不妙的感觉来。
蛇看看唐伟诚:“你说呢?”她又抚了抚自己的头:“凤大姑娘没有受伤很好,我就知道二公子不管如何都会护大姑娘周全的,果然如此;说起来也要谢谢二公子才是。”目光流转看向红锦,她又道:“二公子今天对我有这么大的恩情,实在是不想和二公子动刀剑,不如就让大姑娘跟我走如何?”
她居然也在打红锦的主意,可是她一个唐家养的杀手就算能得红锦相助,她凭什么能保得住性命享受所赚到的银子?那位得到火柴秘方的员外就是前车之鉴。
唐伟诚笑了:“你是嫌自己的命长了?银子虽然好,不过也要有命花才成。”
蛇盯着红锦:“二公子不必多言,让大姑娘跟我走,对谁都好;我可以誓,绝不会伤大姑娘一根汗毛,定会当成最高贵的国宾相待。”
国宾?红锦和唐伟诚的眼睛都微微一缩,两个人忍不住同声喝问:“你倒底是谁?”蛇绝不可能只是唐家所养的一个杀手。
蛇爽朗的笑起来,笑罢才道:“我是大东阳国的护国将军,大姑娘跟我回去至少也会是我大东阳的皇妃,说不定我们大东阳皇帝一高兴会封大姑娘个贵妃,到时还要姑娘多照顾一二。”
“东阳的细作。”唐伟诚脸一沉:“你倒是好大的胆子;”他看看左右:“图穷应该到了匕现的时候,你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吧?让你的人现身吧。”
蛇闻言大笑:“不愧是二公子,那好吧。”她扬声道:“儿郎们出来给二公子和大姑娘见个礼,我们怎么也是远来的客人,不能失礼于主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