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直到听到香月的声音才止住哭泣,此事瞒得过天下人但是瞒不过的人是香月,受到伤害的人也是香月;现在香月醒了,她想和香月说清楚的时候,可是一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第一句要说什么好?
香月醒来的立时坐起来:“凤大姑娘?”
红锦轻轻的应了一声:“我在。”
香月一下子愣住了,虽然她晕倒了,可是现在红锦在门后的位置,生过什么她都不用问的。
沉默,然后是香月的哭泣声。
虽然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是红锦却明白她的心情:最爱的人和其它人有了那种关系,是谁都会心疼如绞的;可是错不在红锦,也不在唐伟诚,换成是任何一个人除了哭泣外还能做什么?香月如此表明她并不是完全的不明事理。
“香月,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红锦还是开口了,再难开口的事情也总要开口的。
香月没有回答,她还是在哭泣,不过她摇过了头只是黑暗中红锦并看不到;她现在不想和红锦谈什么事情,因为此时所谈绝不是她想听的:让她把唐伟诚就这样交给凤红锦,她如何甘心?
红锦轻轻的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虽然知道此事对于姑娘你来说极难,对、对名声也不好,可是……”她说着也掉下来泪来:“香月姑娘,是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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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真好,自从离开石室后,香月最喜欢的东西便是阳光了。想到石室中的一切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到现在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红锦当初要那样拜托她,换成是其它的女子,不管是什么样的姑娘家,都只会拜托和她共侍一夫才对。
“红锦姐姐,我想问一句,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肯嫁给二哥?”香月不敢看红锦,因为在石室中她听明白红锦的意思之后,心中是狂喜,因为她自私:“是、是因为我吗?”她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红锦自回忆中醒过来,没有答香月的话反而道:“香月妹妹,倒底出了什么事儿,你为什么忽然又想起那件事情来?”她关心只是事情本身。
香月绞着她的手帕:“姐姐,你是不是喜欢瑞亲王?”既然那么问红锦不答,那么这么问也是一样的,她只是需要一个答案才好决定要如何对唐伟诚说话。
红锦奇怪的看看香月:“不是在说石室的事情吗?”不过此事她还是郑重的摇了摇头:“瑞亲王是我的朋友,只是朋友而已。”那可是位王爷,就算是花明轩奏过一曲《凤求凰》,可是她也没有忘掉自己的身份——花明轩那个世界不是她能进入的,也不是她想进入的。
香月闻言抬头:“姐姐,你不要害羞啊,我看瑞亲王对姐姐倒是一片痴情呢。”
红锦看看香月道:“你想太多了。”世上有些事情不是只有情字就足够了,她和花明轩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她从来不会做梦的,自然也从来没有对花明轩往男女之情方面想过。
香月仔细看了看红锦的神色,低下头道:“姐姐不喜欢瑞亲王,是不是喜欢二哥?”
红锦闻言心头一跳,眼前飞快的闪过漫天的雪花和飞溅的血花,还有唐伟诚的笑;她几乎在想起唐伟诚脸上笑意的同时用力摇头:“没有,没有,你怎么会这样误会?我和唐兄、也只是朋友。”
香月听到后默然了半晌,然后便把唐伟诚现了石室真相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她道:“我什么也没有说,因为我已经自私过一次,不能再自私第二次;如果当初不是我太过自私,只想霸着二哥,绝不会默认了那事的。”
她飞快的看了一眼红锦:“对不起,红锦姐姐,我早就想说这一句了。”她再次低下头:“其实我在之后一直都很不安、很愧疚,第一怕二哥知道真相会作我,第二也感觉十二分的对不起姐姐,要知道女人名节重于性命,姐姐却为了成全我……”
她的泪水落下来:“虽然我知道姐姐是好人,应该把事实说出来,可是我当时不想失去二哥,还一心希望能凭此让二哥心中有我;是我自私,是我对不起姐姐。”她终于把心中的愧疚说了出来,感觉心上轻了不少:“姐姐,自京城再次见到姐姐后,又在一起过了半年多的时间,共同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明白了很多事情。”
“我不知道怎么答二哥,就是因为不知道姐姐的心结在哪里,如果姐姐另有心上人,那么打死我也不会对二哥说出真相来的;我、我也认了,会嫁给二哥好好的伴着他一辈子,绝不后悔,这是老天对我自私的惩戒。”香月泪眼模糊的看向红锦:“姐姐,你为什么要对二哥瞒下那件事情。”
红锦听到香月的话却十二分的不安,她站起来感觉不好又重新坐下:“没有什么心结,只是、只是我和唐兄只是朋友,香月你和唐兄才是……”
“不,姐姐,你不要这样说;”香月扑倒在红锦怀中:“我已经很后悔了,我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红锦看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