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德文看着她们被丫头们抬过来,眼里全是感动、全是泪:“还是你们好,我就知道还是你们好。”他看到伴在四娘和五娘身边的红锦:“你们给红锦说一说,不要把我送到族里去,也不要把我送官,我以后会好好的守着你们,好好的疼惜你们的,再也不会做错事情了。”
四娘被抬到凤德文面前:“老爷,求情的事情我们怕是做不到,出来看看你也只是为了还你的夫妻之情。”她说完,举起手对着凤德文打了一掌耳光:“勉强算是还了吧,现在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也只能还老爷你这些了。”
五娘随即也打了一记耳光在凤德文的脸上,她和四娘重伤之余根本无力,所以打完后她看向四娘:“便宜他了,我再也没有力气。”
四娘也点头:“我也没有力气,不过官府的大老爷会为我们出气的,回房里歇着吧。”她说完看向红锦:“你也累了一天,不要真生气,回头记得吃点东西早些歇下。”说完和五娘看也不看凤德文就让丫头抬着她们回房了。
凤德文被打得不重,说实话四娘和五娘打在他脸上的力道,都没有蚊子叮他一下大上多少;他震惊于四娘和五娘对他的态度,为什么她们会见死不救,他可是她们的夫主啊。
“你们要救救我,我知道我打你们不对,那也是被胡氏骗了,四娘,我一向待你不薄啊,除了这一次外我从来没有动过你一个手指头;五娘,我一直把你放在心上,最宠爱的就是你了,不管是宁氏还是小宁氏,你都是在府中说了算的人;现在你们怎么忍心看着我送死,你们回来,回来啊。”他大哭大叫。
四娘和五娘都没有回头,也没有答他一句话: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是红锦回来救下了她们,如果红锦没有回来,她们对着凤德文如此哀求凤德文肯放过她们吗——当然是不肯的。说夫妻之情,那可真是句笑话。
两个人到厢房门口互相看一眼,叮嘱对方好好调养,便由着丫头们把她们抬进屋里,然后就关上了门:多看一眼凤德文她们都不愿意。
凤德文呆呆的看着紧闭的门,他喃喃的道:“为什么,为什么。”虽然他这一次对四娘和五娘做得过份了,可是过去那么年来他可是对她们很好的,为什么她们对他的生死不闻不问,还要出来做伤口上撒盐的事情。
红锦听到凤德文的话:“父亲不懂?不过我想地下的三娘一定懂,如果今天的四娘和五娘和当年的三娘一样,不知道事后父亲在想起来的时候会不会生出悔意来?我听说父亲当年可是最疼爱三娘的呢。”
凤德文却忽然大声叫嚷起来:“就算是我要打杀她们又怎么样,她们是妾,我是她们的夫主;这些年来我对她们的恩情她们一点也不记得,只记得我打了她们,这样的人良心何在。”他是怕极了,虽然在大叫声音却颤得不成样子。
红锦对冷炎使了一个眼色,让冷炎把他的嘴巴塞住后道:“我想我那苦命的母亲,一定在地下等着问父亲这番话,不知道到时候父亲要怎么答呢?”
凤德文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只能被冷炎拖了下去,但一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红锦,希望她能在最后关头改变心意饶过他。
红锦目送凤德文被冷炎带开后了,她抬头看了看星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去看弟弟浩宇;屋里守着浩宇的人是浩民和青绸,红锦微微一愣:“怎么没有守着五娘。”
青绸道:“五娘和四娘的伤大夫说没有大碍了,可是大哥的伤却重的多,尤其是在柴房里还受了风寒,五娘、四娘都不放心,我们才过来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