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伟鹏微微一皱眉头:“我不是说过这里的事情我自会回母亲吗?”他对妇人很不满,尤其是在香月的事情上;母亲现在对香月极为不满,当然和眼前的妇人有关:“你没有听到,还是故意要和我做对?”唐家上下从来没有人对他如此无视。
妇人没有回头:“我只认一个主人,在夫人没有驾鹤前,我也只听夫人一人的吩咐。三少爷,夫人和属下都是为了你好。”她虽然自称为属下,但是对唐伟鹏并没有什么尊敬的意思,这一点不止是红锦听出来了。
唐伟鹏的脸色黑了下来:“哼!我要怎么做事,也不用你来教我。”
红锦笑道:“我倒真是失敬了,原来嫂子还是那些人的领;”她眯起眼睛来,目光如针尖般:“嫂子现在如此紧张,是不是因为事关你的身家性命?”
妇人收住脚步:“凤大姑娘,你就算是再聪明又能如何?你根本逃不出去,落到我们手里,有的是法子让你开口,你还是省力气准备好好的享受吧。”她说完径直走了出去,只给唐伟鹏留下一句话:“时间已经不多,如果胡少夫人醒过来,不用属下说三少爷也知道后果,还是快些吧;还有,我只能带一个人走,如果你非要留下那只白眼狼也随你。”
唐伟鹏气得脸色煞白,在女人走后一掌击在桌子上呼呼喘气;目光转向香月时,他流露出了极度的不舍,但是心知那妇人说得出、做得到,而眼下他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在茶楼附近。
“香月妹妹,只能委屈你一下;不过你放心,我会很快来接你的。”唐伟鹏低着头说出这些来的。
香月只问:“你要把我们怎么样?我不准你伤害凤大姑娘,你伤她就先杀了我。”
红锦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三少爷,你真依了那妇人,只怕事情就会脱离你的掌控呢;依我看,她对你不敬不服,就算是只听你母亲的吩咐,对你这位少主子也太过了些,我料她在心里对你母亲也很有些不敬呢。”
“还有,你当真要被人当作一把刀来用吗?要知道不管事情你做得成与不成,最后都只会是一种结果;为了我一个人,搭上唐家上下那么多人,三少爷你不怜惜他人,也不为香月姑娘着想一二吗?”红锦先是挑拨他和妇人的关系,就算眼下没有作用,说不定日后因此能有一线生机。
对于大家大户的人来说,尊卑上下之分是嫡子们尤其看重的;红锦相信那妇人当着自己和香月的面儿,对唐伟鹏如此说话已经让他极怒:男人如果气得失了理智,那要比女人失去理智更可怕。
后面一番话红锦只是想加重三少爷的印想,只要他或是他母亲有一丝存疑,那么自己便可以争取到活命的机会:唐家不会太过逼着她把东西写出来,也不会一心想杀了她灭口,留着她反而能让唐家的主子有所忌惮,不敢冒然对付唐家。
唐伟鹏抬起头来:“好心计。就算是在绝地,凤大姑娘居然还想着保命法子,还想挑拨我对唐家蛇生怨,真可惜你生为女儿身了。”
“三少爷原来如此想吗?那就算我刚刚的话没有说好了,我落到你的手中,不想法子保命难道要等死才对——想要保命的话,我所说所为就要有把握才成,所以更加不会无的放矢,因为你三少爷可是个聪明人。”红锦说完话把桌上两盘点心收到了怀中,她仔细看过这些点心不是特意备下的,而是茶楼里大批做出来卖给客人的那种。
至于茶水,她也连喝了几杯,并劝香月也喝些茶水,把桌上的点心也都收起来;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很平静,并没有看唐伟鹏。
唐伟鹏恨恨盯着红锦半晌,然后冷哼一声:“好胆识,那在下也就不必替大姑娘担心了;”他看一眼香月:“你最好不要打香月的主意,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红锦眼皮都没的抬,她能打香月什么主意?唐伟诚现在落到了他的手中,香月的心中全是唐伟诚的安危,她就算是有什么心思也说服不了香月的。
唐伟鹏看向香月轻叹:“香月妹妹,你不要怕,其实、其实除了黑点,那里很安全的;我会尽快来接你的,照顾好自己。”说完他用力在桌上一掀。
红锦和香月所坐的锦凳就翻了过去,两个人完全消失在这间茶室中;唐伟鹏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我们也应该走了。”他唤得就是出去的那个妇人,也就是黑蛇的蛇。
唐家大夫人的心腹杀手的领是个妇人,就算是唐伟诚也没有料到。
唐伟鹏并没有自茶楼的门出去,而是被妇人带着闪到了茶楼后面,直接上了屋顶,小心的潜行着离开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