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轩被红锦的话问得一愣,不过胡正豪此时反应的比他快,笑道:“喜欢,哪里能不喜欢,那根本就是他的同类嘛。”
花明轩也明白过来了,瞪了一眼胡正豪:“大姑娘说笑了。”
胡正豪又抢先道:“大姑娘哪里说笑了,你可不就是一个乌鸦嘴?”
红锦苦笑:“玩笑而已,花公子莫要见怪;盛泰福的事情,两位公子可有什么应对之策?”
花明轩摇了摇扇子:“本城不给供货,我们可以去其它城中的商铺相商,还可以去天川城;就算是方人豪有法子说动附近城及省城的商铺,我们还可以去京中取货——那里,方人豪是没有半点法子的。”
他和胡正豪来寻红锦,当然不是问法子;他们只是来告知红锦眼下出了什么事儿,他们想要如何应对:这点事儿,自然不会让他们大惊失色。
不要说盛泰福没有了货卖,就算是盛泰福现在亏得要卖掉铺子他们也不会变一变脸色:多大点事儿;如果不是盛泰福有浩宇的份儿,花、胡二人玩了一个新鲜后,早就甩手不理了。
红锦看向花明轩,她知道他的话没有说完。
“只有一个问题;”花明轩摸了摸鼻子:“我们就是在今天通知了各老字号送新货过来——因为我们的货撑不过明天!”
方人豪好算计!红锦咬了咬牙,他早不难晚不难,要得就是让盛泰福没有时间去其它城中调货。
自其它城中调货过来,最快也要二三天;断货二三天对于盛泰福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会让城中的人不再相信盛泰福:信誉,做生意最重的莫过于信誉二字。
红锦依着看着花明轩:“两位公子有何良策?”
胡正豪摇了摇头:“闭门谢客。”
花明轩点头:“没有其它法子,眼下也只能如此。”
“可是,如果闭门谢客,那盛泰福好不容易取得的名声与信誉岂不是……”红锦不敢相信的看向二人,这也算是法子?
花明轩看向红锦:“不然,我们去和方人豪谈一谈?”
这是不可能谈通的,因为方人豪要得就是让盛泰福在本城消失:两方的利益冲突太大,谁都不可能妥协;这一点,红锦三人都十分清楚。
红锦咬牙:“我们再去寻那些老字号谈一谈,同时使人去最近的城中商谈如何?”
花明轩想了想道:“成算不大;不过还有一个蚀本的法子——使人去最近的几个城中一面商谈,一面大量买货回来,不计成本。”
红锦闻言全身一震,她一时间没有开口;现在,是保盛泰福的名声,还是要银子!
银子不要可以,但是问题是红锦身边并没有多少银子,如果她点头就等于是让花、胡二人再拿出银子来:她如何做得出来?
胡正豪此时淡淡的道:“银子的事情大姑娘不必担心,只是此事过去之后,盈亏要由我们三方来担了——怕到时要几个月无利可言。”
红锦想了又想应下了此事:她不能让盛泰福受重创,这人情她只能先欠下了。
花明轩站了起来:“那么,我们分头行事吧;胡大公子,有劳你去寻方人豪谈一谈,而我和大姑娘分头找城中的商家,看看还有没有转机——就算没有转机,此事也要如此做。”
红锦明白,这是为了麻痹方人豪,让他认为自己这一方已经乱了分寸。三个分别出府而去,约好在城中的迎仙楼会面。
红锦刚一出府,宁氏便知道了,她只是冷冷笑了两声儿:“没有想到方人豪也会做点好事儿。”
金绮笑道:“这下可有她凤红锦哭的,看她以后再怎么猖狂;母亲,不如我们也不要把布匹给盛泰福了好不好?”
宁氏回头嗔了金绮一眼:“怎么还是不知道用脑子,现在不给她布只会让人骂我们而已;布,当然要不给她卖,只是却要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金绮不在意宁氏的嗔怪。
“绮儿,你伏耳过来……”宁氏在金绮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后,金绮笑着抚掌:“看她这一次怎么跪在我们母女面前求饶!母亲,南边那里是不是也应该……”
“嗯,只要此计成了,南边那个当然不会让他逍遥下去。”宁氏笑着挥手:“去吧,按我说得办。”
到了太阳快下山时,春雪十分生气的走进了院子,口里恨恨的不知道再骂谁;茜雪上前一问也气坏了:原来府中不知道自什么时候开始,居然有人在嚼红锦和花明轩二人的舌根。
凤家的人在坏红锦闺誉,就算不被人当真,有这样的闲言碎语也足以逼死一个黄花大姑娘了。
“是谁在说?谁传出来的,不打一两个这话便绝不了根儿!”茜雪的眉毛都竖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但是说得人太多,如果我们去吵闹反而对姑娘更加不好;”春雪的眉头皱成了一团:“虽然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话,不过想来和大房那边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