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玄冥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凤亦禅抬眸看了过去,这个青衣卫似乎有点眼熟,她应该见过,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了。
这青衣卫身上还有些明显的伤痕,显然是被用过刑了,手被绑了起来,任由玄冥推着进来跪到了地上。
泰祥帝看着跪在地上的青衣卫眉眼沉了沉。
“就是他在食物里面下毒的?”这语气,显然带了一抹质疑。
“回皇上,就是他……咳咳……”墨旭阳话还没说完,就抚着胸口重重的咳嗽起来。
凤亦禅跪在地上,刚才就注意到墨旭阳向她看过来的眼神,这会儿再看他的举动,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早就在这地上跪得不耐烦了!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皇上,王爷的腿疾才刚刚好了些,这两日王爷为了将士中毒的事情劳累奔波,怕是身子有些受不住了。臣妇恳请皇上,让臣妇伺候王爷。”凤亦禅在这个时候突然恳切的开口,泰祥帝就算是不想同意也是不行了!
“恩。”极不情愿的应声,算是答应了。
凤亦禅终于站起身,脸上带着担忧的上前把墨旭阳扶住。
“皇上,这人混在臣府上的青衣卫中,趁着所有人都没有注意时把毒放到食物里,意图嫁祸贱内,挑拨臣跟墨家军的关系,意图扰乱军心。”
“你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居然敢毒害我东晋的大军?!”泰祥帝咬牙看着那青衣卫,恨不得他就是墨旭阳!
“我,我不知道……”那青衣卫颤抖的跪在地上,看上去似乎很痛苦。
凤亦禅皱眉看着他,总感觉有些奇怪。
如果说他是对方派来的奸细,这个时候也不该是这个反应……
“我,我完全不记得当时的情况……只隐约记得自己在夜深时把毒药放进了那些菜里……”青衣卫脸上带着伤痕,但眼神却是清明的,凤亦禅分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迷茫和无措。
凤亦禅扶着墨旭阳的手微微紧了紧,墨旭阳感觉到了她的变化,微微低头看了她一眼。
凤亦禅冲他摇了摇头,示意想要他暂且保住这个青衣卫的性命。
“你当朕是三岁小孩?!连是什么人指使你,你都不知道?还是说,那毒根本就不是你下的,只是被人推出来顶罪!”泰祥帝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墨旭阳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你可知道,你是死罪!若是你真是冤枉的,那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朕,朕饶你不死!”
青衣卫一直低头颤抖着,似乎身体极其的不舒服。“皇上,没,没有人冤枉我……那毒真的,真的是我下的……”他的确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去下毒,可是他的脑海里清晰的有他去下毒的那段记忆。
他自成为青衣卫后就一直效忠墨家,从未有过二心。他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对墨家军做出这样的事来。就是墨旭阳饶他不死,他也绝对没脸再活下去!
“真是好大的胆子!墨旭阳,青衣卫一直都是墨家的直系近卫,如今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说,你要如何给朕一个交代?”这绝对不是泰祥帝想要的结果,这事他打定主意要剥下墨旭阳一层皮来!
“未曾管教好下属,是臣的失职,请皇上责罚。”没有管教好下属这样的罪责实在说不上大,最多大几个板子。
“因为你的疏忽,墨家军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朕念你这些年来对东晋有功劳,如今身体又不好,明日你就将兵符交与朕,朕会让人更好的管理墨家军的。”泰祥帝一脸,我是为你照想的模样,让凤亦禅听了差点没笑出声。
听听,这理由多冠冕堂皇!
“犯下这样的错误实属臣的不该,臣愿意交出墨家军兵权,由皇上全权管理。”
谁都没想到,墨旭阳会说出这样的话。
就连泰祥帝都愣住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墨旭阳……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要把兵权交出来?
他不是脑子被马踢了吧!
“好!”这一声应得那叫一个迫切。像是生怕应得慢一些的话墨旭阳会反悔似的。
墨旭阳黑眸深处闪过一抹冷笑。再看向泰祥帝时,已经恢复常色。
“只是……皇上兴许不知,历来墨家军的兵权交接是要通过三重考验的,如果拿兵符者没有通过考验,那他手上的兵符墨家军是不会认的。臣知道皇上英勇无匹,定然能够通过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