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亦禅并不为那声怒喝所动,心里冷冷一笑。抬头看向泰祥帝。“不知臣妇犯了什么罪,让皇上如此大怒?”
泰祥帝看凤亦禅的样子,就觉得她根本就没他这个一国之君放在眼里。胸间瞬间升腾起一股怒火来。
他想到这个女人,那日在京城城门,她那丝毫不畏惧的模样,就像是被人用刀子深深的刻进了他的心里。每每睡不着觉的时候,她的身影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怎么都抹不去。
他有时候恨不能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可是更是恨她居然一心想着墨旭阳,看不上他这个一国之君!
“居然还敢跟朕顶嘴,凤亦禅,朕看你是不进棺材不掉泪!”今天,他就要让她知道,在整个东晋,他,才是天!
“还请皇上明示,臣妇无辜,不敢认罪。”凤亦禅到要泰祥帝要搞什么花样。
“来人,把那些人给朕带上来!”
在门外守着的人闻言带着几个连路都走不了的几个人进来。
“凤亦禅,这些人你可都认识?”泰祥帝看了那些人一眼,才看向凤亦禅问道。
凤亦禅微微侧看去。
这些一共有五个人,这五个人看模样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身上也是穿着普通的布衣,只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趴着被人抬进来的。看他们那样子,应该是身上受了严重的伤,不然脸色也不会那么难看。
“朕想你应当是不认识他们的。”还不等凤亦禅开口,泰祥帝又说道:“你不认识他们,可他们却都认识你!你们说,你们是谁,又是什么人将你们害成这个样子的?”
“草,草民原来是,是墨家军士兵,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也,也是因为汉江王妃害的。她勾结外人给墨家军的食物下毒,害死了不少将士,还被哨兵现晚上鬼祟的跟黑衣男人在一起。后来汉江王知道事情之后,就怪罪提出疑问的草民们,将草民们杖责八十军棍,扔出了军营外……好在,草民几个命大没有当即死了,才得皇上解救,求皇上还草民们一个公道啊。”躺在最外侧的一个士兵看着凤亦禅一脸的恨意,说到最后,又想泰祥帝哭求道。
“皇上,草民们本来一直都尊敬汉江王,可没想到她居然为了一个想要害整个军队的女人杖责草民们,这是要活活打死草民们,要草民们闭嘴啊!可是……那些被毒死的将士的冤魂又如何能够安息?还请皇上彻查此事,还草民们一个清白。”
“求皇上还草民们一个清白,我们所说并非是造谣……”
五个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说了起来,那叫一个冤枉委屈。经他们这么一说,墨旭阳就成了为了美色罔顾将士性命的了。
她之前还道这件事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压下去,原来这里还有泰祥帝在等着他们呢!
“皇上,您让奴才查的事情奴才都让人查清了。”这时,刚走出去的长荣又走了进来。“这几个人的确是从墨家军里出来的,墨家军的军册里应该有他们的记载。而且奴才也让人按照他们所说的地方去找了,现那里的确有不少具尸体,都是被杖责死的。”
“凤亦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朕问你罪,你居然还敢站着!还不给朕跪下!”看着依旧站在那里不动的凤亦禅,泰祥帝更觉自己被藐视了。今天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轻易放过她!
凤亦禅看了那些人一眼,就知道泰祥帝今天不会轻易的揭过这件事情。纵然心里有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但还是跪了下去。
就当是跪拜死人排位,也没什么过不去的!
“墨旭阳违反军规,包庇自己的王妃做下这等恶事,还为了掩盖事实随意惩戒军力的士兵,也是罪该万死!凤亦禅,你这一回,可是害惨了墨旭阳。”最后一句话,泰祥帝来到凤亦禅身边,微微躬身在她耳边咬牙道。
那话语中威胁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
凤亦禅眼眸微沉。
“皇上,臣妇想问这些前墨家军的军人几个问题。”凤亦禅脸上并没有泰祥帝想象的慌张和担忧,而是含着一抹并不明显的嘲讽看了泰祥帝一眼。
泰祥帝从做皇子时就看多了各种人的冷眼,最是恨别人用嘲讽的眼神看着他!这会儿直是气得他要仰倒了!
“你又想要耍什么花招?不要以为你耍耍嘴皮子功夫朕就会放过你!”压下怒火,泰祥帝怀疑的看向凤亦禅,这个女人的伶牙俐齿他可是领教过的,要是让她说,指不定还真的能把黑的说成了白的了!
“皇上放心,臣妇只是想要问明白他们几个问题罢了。事实是什么样的,并不是臣妇一张嘴能够说的明白的。”
凤亦禅都这么说了,如果自己不给她问,那就是没气量了!
“好,你问!”
凤亦禅跪着转向那些还趴在那里的几个人。
“本妃问你们,身为一个军人,是不是有条例言明规定过,不许在军中造谣生事,搬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