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那藏迷的药物成分到底有多少种,但其中有几样我却是能够看出来的。你的手指在指缝中有因常年接触那几种药物留下来的颜色,你不用狡辩。”
她将少女的手举起,伸到她的眼前,这是一双很小巧的手。可每一只手指的指甲盖和指肉之间却像是有什么红色的污垢一般,这是长久浸泡在药里留下的痕迹。
她有一段时间一直在查找有关藏迷的消息,在一本医学孤本上现了只言片语,但却对她十分的有用。
因为仅那只言片语就记载了藏迷中的一些药物成分,她还亲自动手做过,当时手指就留下了这样的痕迹。
“说,谁让你动汉江王府世子的!”
本那少女看着凤亦禅就有些惧意,这会儿再听她一问,身子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少女挣扎着,可她身上根本就使不出力气,又如何能挣脱凤亦禅的手?
可就算是这样,对凤亦禅的问题,她亦是紧咬住唇如何都不松口。
竹屋外,凤亦禅眉眼沉沉。公子玉箫站在她的身后。
“你相信她所说的话?”看着凤亦禅冷傲的背影,公子玉箫轻声道。刚才,在凤亦禅的逼问下,问出了在背后指使这少女的人,她的确是当年那藏迷创始人仅存下来的后人。而且那制作藏迷的方子还传了下来。
背后的人找到她,让她为其办事,这少女如今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这个月的月底要跟那人在北城碰面。
只不曾想,她会被公子玉箫抓来关在这。
“你当初为何抓她?”
“离开京城之后我就到各国去游历在一个月前就到了北城,那****到这林中,不想却有一群野兽朝我袭击而来,我便觉不对,后来就在林中抓住了她。再三逼问下才知道了这笛子原来可以控制那些野兽。我便让她将笛子的吹奏方法交出来,今日都在这山上吹习,不想竟把你给引来了。”
“不,能够控制那些野兽的并非是这只笛子,而是一种叫做藏迷的邪药。那些猛兽之所以会攻击你,怕是早就被她下了药。这笛音只对被下了药的猛兽有用。这人你留着亦是无用,你好人做到底,把她交给我,如何?”
公子玉箫看着她一脸谈生意的模样,有些无奈的摇头失笑。“这人对我来说本就无用,你想要给你就是。不过,你可不要忘记了答应我的条件。”
“只要我凤亦禅能做到。”凤亦禅转身进屋,把床上的少女劈晕扛在肩上。“后会有期。”话落,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公子玉箫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微微失神,片刻后才转身离开。
“王妃?”
按照原路返回,凤亦禅还没走多久就听见夜煌的声音传来。
“夜煌,是你?”
“是属下。”夜煌从夜色中走出,凤亦禅现,他的脚有些奇怪,虽然他极力的掩饰,但还是被她现了。
“你受伤了?”
“不过是小伤,无碍。”夜煌闻言却是微愣,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还会注意到自己的异样。
凤亦禅却是皱了皱眉。夜煌这个保镖可是有工用期限的,这么久以来,让他一直在自己左右奔命,心里也有些愧疚。
“坐下,让我看看。”她刚才分明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王妃……”
“不要废话,坐下。”凤亦禅已然将肩上的人放到地上,又点了她的穴才走到夜煌的身前。
夜煌也算是了解凤亦禅的性格,知道她不是那种扭捏矫情的女人,若是自己不再推阻就显得有些没必要了。
凤亦禅蹲下身,刚一靠近那股血腥味就更浓了。
拿出身上的匕,将他小腿的裤腿划开,挑开一看,血淋淋的一片。
夜煌拿出身上的火折子,在近旁弄了一个小小的火堆,不亮,却刚好够他们看清脚上的伤口。
“是剑伤,好在没有伤到筋骨,不然你这脚可就麻烦了。”凤亦禅不管到什么地方,身上都会适当的带上一些常用的药丸和药粉,这会儿便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药粉均匀的撒到了伤口上。
这药粉只能起到一个止血消炎的作用,这个时候条件不允许,只能暂时止血防止伤口感染。
凤亦禅蹲着身子,低头认真的看着伤口,夜煌清冷的眼神在看见那双清亮的眸光时,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涨的难受。
从小就被训练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大大小小的伤不知道受过多少。
可却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如同凤亦禅这般,会关心在意他受了伤。纵然知道她心里只有那一个男人,可心底却难免被触动。更是生出了想要一只留在她身边默默的守护者她的念想。
“先简单的处理,回去之后再着重清理一下,上药之后只要伤口结痂就没有大碍了。”凤亦禅处理完,从裙角下撕扯下一块儿布条给他包扎起来。
夜煌看她又要去扛地上的人,便要抢先上前。
“行了,你用轻功跟着我,别崩了伤口又流血了,不过是一个少女,以我的功力还不成问题。”说着,人已经被她扛在肩上当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