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要娘亲。”墨修泽红着大眼看着凤亦禅,挣扎着要到她的身边。
“世子,王妃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千万不要让王妃失望啊!”赵辉紧紧将他抱住,以防他被人伤到。
“娘亲,娘亲……”小魔头紧紧的抓着赵辉的衣襟,一对小小的拳头捏的紧紧的,身子都微微抖起来。
“快走!不要等我,一直走,越远越好!”凤亦禅一剑将禁卫军领的手臂砍下,回身大喊!罢了,死就死吧,至少有那么多人给她陪葬!
一半的青衣卫护着赵辉墨修泽往城门的方向冲了出去。等到他们一出城门就有禁卫军追上前。
“好你个凤亦禅,居然为了一个跟你毫无关系的孽种连命都不要了,好,好得很啊!”泰祥帝看着满身是血的凤亦禅已经气得不能言语。
“是又如何,总比皇上强,活了一辈子,连个真心实意为你挡剑的人都没有!”没了对墨修泽的担忧,凤亦禅开始打开杀戒,那一个个冲上前的头颅被她一剑一剑的被她砍下来。切西瓜都没那么快!
“王妃,快走,后面的援兵越来越多了!”夜煌来到凤亦禅身旁,他身上也多了好几处刀伤,就算武功再高的人在这以一敌百的战争中也不做不到毫无损。
“好。”凤亦禅渐渐的往后退。
“留下凤亦禅人头者,赏金千两晋官三级。”泰祥帝高喝一声,让所有人都振奋起来,本来在他们看来凤亦禅他们就是瓮中之鳖,根本就不可能逃得出去的。现在又多了赏金,这些人就更卖力了。
赶来的禁卫军和官兵越来越多,凤亦禅他们就像是一个靶心,而那些人是将靶心一圈一圈围住的桎梏,这样的情况,就是插翅也难飞!
在对战中,凤亦禅又中了两刀,身上的衣裙已经被血染湿。
“王妃!”夜煌皱起眉头,尽量贴近凤亦禅的身边,他可以看出凤亦禅一些招式用的很生疏,虽然内力不浅,可这么一来就远远没有将那内力挥出来!
“夜煌,你们走,不要再管我了,走!这是命令!”凤亦禅一把将夜煌推了出去,她脚尖一点就飞身到了另一处,跟禁卫军打了起来。这些禁卫军的目标本来就是她,看她过去了之后也跟着跑了过去,夜煌他们这边的人就要少许多。
“王妃!”
“走!不要违抗我的命令!”凤亦禅被包围在人群之中,甚至她一抬手就能够碰到那些刺上来的刀刃。
夜煌从小就是在刀口上游走的亡命之徒,人命对他来说就跟猪狗并无差别。
可今天,他看着凤亦禅,被她身上染红的血刺痛了双眼。她就像是一支盛放带刺的玫瑰,每一招每一式都透出肃杀的妖冶和致命的诱惑!
他活了那么多年,从未有过有过想要保护的人,今天,他却知道就算他死,也一定要把她安全的带出去。
“就当是属下大胆的违抗命令,出去之后任由王妃处置,属下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夜煌再次飞身来到她的身边,将上前的官兵斩杀。
“夜煌……你又何必,你欠我的早就还清了……”若不是如今的情况不允,她真想洒下一把热泪!
眼看着他们这边倒下的人越来越多,泰祥帝那边增援的人也越来越多。两边呈现一边倒的形势。
“皇上不觉得这样的厮杀实在的太血腥了?”就在凤亦禅他们的搏斗越演越烈之时,一把冰凉的刀刃无声无息的,缓缓的在泰祥帝的脖子上移动着。
那冰凉的触感让正看得出神的泰祥帝身体猛的一僵!
“你,你是什么人。”泰祥帝握着缰绳的手紧紧攥紧咬牙道。
一抹如鬼魅般的身影站在他的马头之上,明明是一个百来斤的人,可站在马头上却觉不出他的任何重量,泰祥帝座下的那匹马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见其轻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站在泰祥帝身边的禁卫军现有人那剑指着泰祥帝的时候,都惊恐的想要上前。
“你们最好不要过来,不然我的可不长眼若是手一抖,偏了,你们的皇上……可就危险了。”那人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衣,夜风将他的外袍吹开,撩起他高束的黑,更衬得他如鬼魅一般。全身上下只露出一抹如亮剑般的黑眸,让人不敢直视。
“我这人最讨厌打打杀杀的,泰祥帝是不是考虑一下,让他们都停下来,恩?”说话间,手上的利剑又往前送了两分深深的压到的泰祥帝的动脉之上。
“都给朕退下!”泰祥帝冷冷的瞪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黑衣人,现在,没有任何东西比他的性命重要。
凤亦禅等人正被围得水泄不通,蓦地看见不远的上方多出一个黑衣人,看那架势好像是来帮她的。
“都听见了吗,所有人都停下来,把手上的武器扔下。”黑衣人身形一动,转到了泰祥帝的马背上,剑尖直指泰祥帝的背心。
禁卫军和官兵都看着泰祥帝没有动。
泰祥帝眉头一皱,狠狠的瞪了凤亦禅一眼。“把武器都扔下!”
“碰碰哗啦”的声音响起,所有禁卫军和官兵都将手上的武器扔到了地上。
“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走。”黑衣人看向凤亦禅,示意他们赶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