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廷在凤府住过?”
院外,凤若溪哭喊的声音越来越小,一直到现在完全没有了生息。
而泰祥帝却像是不知道一般,只关心凤亦禅刚才所说的话。
“这不可能,廷儿是臣妇们的养子又怎么会住过凤府?”当初是博阳侯把孙廷认进侯府,孙廷是个有心机的,有会说话,很快就讨得博阳侯夫人的欢心,这之后他们才进了京,在博阳侯夫人看来孙廷是不可能很凤府有任何接触的。
“孙廷……不,应该叫做孙含才是,你确定自己没有在凤府住过吗?”凤亦禅缓缓走到孙含跟前轻声问道。
沉浸在各种复杂情绪中玷污凤擎天回过神来,在听了凤亦禅的话后将阴冷的目光落到孙含的身上。孙含是什么人他自然知道,当初他好吃好喝的养的一只白眼狼!
可眼前这个人跟孙含有什么关系。
泰祥帝却有两分疑惑,作为一个帝王要见的人知道的事情太多,哪里还记得当初孙含是哪号人物。
“你说什么?你说他是孙含?”凤若溪的结局对凤浅如来说有不小的冲击,她虽然也为自己的妹妹有这样的结局感到心乱,但更多的是想凤若溪这么死了或许还连累不到自己,也是呼出一口气来。
这会儿刚回神就听到凤亦禅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也忘了场合的惊疑质问出声。要说凤浅如恨不得对方早死的人中,就肯定有当初被赶离京城的孙含。当初玷污了她身子的人也包括他!
“原来三妹还记得,皇上,你可曾记得当初三妹跟乾王之事?”凤亦禅“好心”的给泰祥帝提醒。当初的是可是皇家的耻辱,泰祥帝想忘记都难。“这就是当初皇上您驱逐出京城的考生,孙含。”
凤亦禅在话落之际,手在孙含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时“刺啦”一声将他脸上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
所有人的心跳随着那一声响都沉了下来。
孙含想要阻止凤亦禅的举动,可她的手实在太快,等到他下意识的伸手遮脸时已经来不及了。
“!!”泰祥帝想起当初那两个书生,眼睛半眯目光阴沉。
“把手拿开!”
“皇上……草,草民……”孙含这回是真的害怕来了……他已经感觉到死亡在向自己一步步玷污靠近。
泰祥帝虽然早没在意过孙含这号人,但他的记性却不差,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当时的两个书生之一。一股被人玩弄欺骗的怒火涌上心头,泰祥帝直接抓起茶杯朝他砸了过去。
孙含哪里敢躲,生生被砸得头破血流。
“皇上……皇上饶命啊……”
凤亦禅手上拿着那张人皮面具看了看。“这人皮面具做工精致上层,可不是一般的匠人能够做的出来的。”
凤亦禅这是在告诉泰祥帝孙含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泰祥帝最恨无法被自己掌控的东西,尤其是在这京城里,居然连这种不起眼的小角色都敢玩花样,他哪里容得下!
博阳侯夫人看着那被撕下来的人皮面具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怎么都没想到今天的事情会演变到这个程度,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孙含,是你,居然是你!你骗得我好苦啊!”凤浅如在心里大喊着,恨不得上前把孙含插一百个窟窿!
她被骗了,她再次被这个男人骗了!!想到这段时间她跟这个男人的各种甜蜜和亲近就气的狂。
不过赵氏却紧紧的按着她,不让她再做出不合适的举动,她已经赔了一个女儿,凤浅如就算不成气候,她也不能再让她出事了!
“皇上,没,没有人指使草民……是草民被色迷了心窍,还请皇上饶命啊!”
泰祥帝双目突爆,脸上却露出一抹冷笑。“长荣,他既然不想说实话,那就告诉他骗朕的下场是什么。”
“是。”
“皇上,不,不要……皇上……”孙含满脸恐惧的看着长荣从身上拿出来的一个小瓶子。
“这药水只要沾上一点点就会在一刻钟之内全身溃烂而死,到最后连骨头都不剩。”长荣面色平静的把瓶口打开。作势就要往孙含的身上倒去。
“不,不要啊!我说,我说!是皇后,是皇后娘娘让我这么做的,是皇后娘娘想办法让我当上博阳侯府的养子,又想办法让我易容,说说是要我随时听候她的命令,昨天的事情也是她让我做的。皇上,草民也是迫不得已啊!”孙含倒豆子一样的把话都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皇后让你做的,你的意思是说是皇后让你陷害汉江王妃的?!”泰祥帝的表情已经看不出息怒。但那突爆的青筋让所有人知道他在压抑自己的怒火。
“是,是皇后娘娘嫉恨王妃,说,说汉江王原本就该是她的……她见不得王妃好所有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好,好啊!”泰祥帝突然狂笑起来。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把这贱民给朕拖下去,当市五马分尸,尸体挂城门三天后喂狗!”一阵过后泰祥帝突然冷声道,随后甩袖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