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记起,以前从书中曾看到过一种怪异毒辣的封窍蛊术,那种蛊术来自南疆,施蛊过程极其诡异复杂,多由女祭司完成。被施蛊者七七四十九日后才死去,而后,其七窍会逐渐合拢,直至完全消失。与此同时,被施蛊者的体型和力量都会增大很多。眼下的这具尸煞,莫非死前被人种下过封窍蛊?若真如此,那就他娘的棘手了。
尸煞拿刀的右臂被高墨离一铲子砍掉,这下它被彻底激怒,左臂握紧拳头硬生生朝身后扫去,高墨离见势从黑棺上跳下,那尸煞力大无穷,竟然一拳头将千年柳棺砸了个稀巴烂碎。
这尸煞简直就是个怪物,想着,我举起登山镐朝尸煞腿部砍去,但那铁质铠甲太硬了,登山镐勉强只嵌进去半个镐头,一时也拔不下来。
被激怒的尸煞如同一只狂躁的猛兽,一个转身,抬腿向我踩来。
我赶紧后退,没想到竟然被碎了的棺材板绊倒在地,后面就是那口小型黑棺,我已经被逼进死角。尸煞抬起如铁锤般的大脚向我腹部踩来,我躲无可躲,只好闭眼等死。
千钧一发之际,高墨离俯身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推开。与此同时,尸煞铁脚落下,重重的踩到高墨离身上,所幸被他双手撑在胸前托住。
尸煞聚集全身重力往高墨离身上碾压过去,高墨离躺在地上,咬牙撑着双手和它对抗。
这是一场力气上的生死博弈。
黑牛正往汤普森里塞子弹,一时指望不上,我见高墨离双肘逐渐弯曲,似乎即将处于下风。当下来不及多想,顺手摸起地上的工兵铲拼命朝尸煞踩着高墨离的那只腿砍去。
尸煞怒吼着,一掌将面前小型黑棺的棺盖打飞,伸手把我提起,扔进了黑棺里。
棺内如冰窖般异常阴冷,四周画满了女祭祀施法的场景,或对天跪拜,或手持血酒,每副画都有一条双头蛇萦绕在女祭祀左右。难道这棺材里葬着一个千年前的南疆女祭司?
正想着,一只冰凉如雪的手从我背后慢慢滑到肩膀上,我回头看去,只见不知何时,我身后竟然坐了个头戴银饰的女人。那女人白肌似血,柳眉凤目,口若朱丹,五官精致到了极点。她冲我含羞一笑,我顿时觉得四周暗香浮动,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情不自禁的也冲她笑了笑。
那女人将另一只手也搭在了我肩膀上,红袖抚肩,我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坐怀不乱,一时竟忘了这是在棺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