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味道。
她身上的那种幽幽的,清香的味道。
女人的,母亲的,孕妇的味道,浓郁而带着强烈的诱惑。这么长时间以来,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安眠药,每一个夜晚,都要嗅着这样的味道入睡。
甚至,许多夜深人静的日子,许多她倦怠熟睡的日子,他会悄悄地上去拥抱她,搂住她,一如连体一般的人,真切地爱惜,同时,感到自己也被她如此地爱惜,亲近,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
可是,这一切,忽然就失去了。
纵然连牵手的温度,都不再有了!
他躺在床上,方真切地感觉到那种男人的痛苦,生理上的,感情上的,都是最大最可怕的折磨,一刻也没法安宁。
他披衣起床,悄悄地出去。
夜半三更,鸦雀在天。
慈宁宫,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