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父皇仅仅是来探望自己的? 他被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骇了一跳,比现自己对芳菲动心更惊恐。这可能么?这怎么可能? 父皇!他是父皇啊! 他猛烈地摇头,似要将这个不该有的念头赶走。不,不会。父皇不过是仁慈宽大而已。自己如是想,就是对他的亵渎,也是对他的大不敬。 入夜。 一顶软轿悄然停在暖阁。 是罗迦的近臣高淼,弓着身子,对太子作揖:“殿下,陛下寒症作,要冯姑娘前去诊治。” 太子一惊,急忙问:“父皇寒症如何?我马上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