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

玄王凝视她。

饶是这样的绝境之下，饶是她满脸血污，可是，她的眼睛依旧那么明亮，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眸子掩藏了全部的心事，好像全世界的鲜花，全部在里面竞相怒放。

从第一面起，他便沦陷在这双眼睛里。

起初，是要不择手段的掠夺，霸占；

霸占不成，便开始大献殷勤，企图将她拿下。

没想到她软硬不吃，到后来，更是神功大成，令他彻彻底底无可奈何，只能献上心意——真的，这一辈子，他是第一次在女人，或者说，在别人面前献上心意。

尽管，这心意不见得是她所需要的，也未必稀罕，可是，他看着她这样子微笑，已经非常非常满意了。

漫天暴雨忽然微不足道了，不知怎地，玄王觉得内心特别宁静。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对自己这样笑：真诚无伪，毫无戒心，甚至充满了感激之情和一种他生平没有见过的特殊的情感。

忽然想，其实，真的和她死在一起也不见得是什么遗憾的事情。

也许，死亡之后，便能进入另一个神奇的世界？就像当初自己和生命果擦身而过的那个奇特的美丽的世界？

他想，有些地方，是庸俗的肉体无法达到的，只能凭借灵魂才可以穿越？

死了，便是灵魂摆脱肉身束缚的一种快捷方式？

“锦葵……”

她看他。

“锦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