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单刀直入：“那天穿在稻草人身上那件衣服呢？”

鹿端长叹一声：“公主，我也是情非得已，为了战玄王，不得不出此下策。”

“那件衣服呢？”

鹿端显然是从无虚言，听得这话，不愿意回答，可又不愿意撒谎，稍稍犹豫，很诚实地摇头：“公主，恕我直言，这个问题并不值得追问。”

“为什么？”

它苦笑一声，忽然转向大校场：“很抱歉，练兵时间已经到了，我必须先行一步。”

“鹿端！”

它听得这威严声音，不得不停下。

“是不是因为我已经不再是昔日的公主，所以，连你也开始敷衍我了？”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鹿端急了，“我实在是有苦衷，公主，请你万万谅解……”

锦葵转身就走。

小灰灰看了鹿端一眼，立即跟上去了。

这是半年来，锦葵第一次踏出宫门。但见诺大殷都，一片银装素裹，大雪将整个世界变成了唯一的一种颜色。各种花草树木全部被封冻，高大树枝向天空伸展出尖锐无比的冰刀之剑。

锦葵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坐在熊背上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大街上依旧熙熙攘攘，藏在各种厚重袍子里的贩夫走卒正在络绎不绝地讨价还价，有叫卖声此起彼伏：“胭脂，井方来的胭脂水粉，走过路过，妹子们千万不要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