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昭朗声道:“寡人天天在朝堂之上,却从来不知几时居然向果方和井方下聘了?敢问玄王,谁人玉玺?谁人亲笔?这聘礼到底是怎么出去的?”
“大王果然是贵人多忘事。有足足一个月,大王天天呆在贞馆別邑闭门不出,谁也找不到人,也不知道大王到底在干什么。彼时,正逢果方派人来求婚,诚意拳拳无法拒绝,所以,本王只好权宜行事,按照大商规矩,先行摄政,替大王下了聘礼,约定了婚期……”
他肃然沉静:“本王已经得到驿报,五天后,果方的侯女会先行抵达殷都,而井方的女儿最迟也在半个月之内必到。还望大王尽早派人安排驿站美屋,让二位远道而来的佳人可以好好休息。至于大王的新婚大典,大王更无须操心,本王负责的贞人集团最善占卜吉日,早就为大王择好了良辰吉日,大王只需要安安心心迎接你的洞房花烛夜就行了……”
子昭忍无可忍,冷笑一声。
“本王一片赤心,言尽于此,还望大王早作准备。”
玄王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子昭重重地关上宫门,几乎一拳击在案几上面。好一个玄王,居然想出如此阴毒的主意。
锦葵慢慢地开了窗棂后面的小门,走出来。
子昭见她面有忧色,立即笑起来:“锦葵,你别担心,玄王的各种诡计我们早已司空见惯,现在,又何必惧他?”
锦葵拿起桌上的龟甲,仔细看了看,上面是一大串礼品清单,玄王其实只念了三分之一:小到布匹补品,大到粮草黄金,两个方国为了这次联姻,即便不是倾囊而出,也是差不多了。
而且,大商是以国书之礼下聘,若是翻脸不认,不但信誉扫地,更让诸侯国寒心,从此,只怕人心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