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急了:“夫人,官爷,小的真的不曾跟他借钱。”
“你且冷静些,我问周全一些事情。”马车中传出来的声音很是温柔,“周全,你先前说,这借据是李二年前写的,天天揣在怀里,可是真的?”
“是的,夫人。”
“没有记错吗?”
“绝对不会记错的,小的每天都翻看一下呢,为了问李二要这一百两银子,小的几乎是天天吃不好,睡不好,小的家境贫穷,如今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这李二竟然可恶的不认账,夫人啊,您可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周全当即哭起来。
李二气得浑身抖,可是他本身就不是一个擅长言辞的人,如今被人冤枉,又有所谓的证据,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当所有人都以为李二要赔银子的时候,事情却突转其下,只听马车中一声娇喝:“那人,将那周全拿下!”
“是。”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拿下我啊,我才是苦主啊,他借钱不还,你们怎么还抓我啊!”周全当即不停的挣扎,俨然有就地撒泼的阵势。
马车的车帘被揭开,虽然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是声音却听得更清晰一些了:“你不服,是吗?”
“我当然不服,这年头借钱给别人还犯法了不成?”周全恼怒的吼道,“这官逼民反啊,还要不要咱们这些老百姓活了啊,借钱给别人还犯法了!”
“借钱给别人不犯法!”马车中走出一人,身着一身月白衣,搭着雪羽肩,淡绿色的襦裙上绣着一朵朵绽放的红梅,显得贵气十足又弱不胜风,直教人看了都忍不住的心动。
女子站在车辕上,俯视跪在地上的周全,将手中的借据展开:“周全说这借据是年前写的,如今都十月了,快到一年了,可是这笔记竟然还很鲜艳,仿佛才写上去不久一般,还有,周全说,这借据他天天揣身上,可是这纸张看着却很新,一点磨损都没有,若是年前写的字据,天天放在身上,天天翻看,定然会有磨损,墨迹也不会这般鲜艳,而这字据墨迹鲜艳,子张很新,除了新弄出来的折痕,没有一点的磨损,说明这字据应该是最近才写的,周全,你还待狡辩吗?”
周全一听,眼珠子一转:“是我记错了,不是年前借的,是前些日子借的!”
“刚才我问你,是否是年前借的,你说是,你记得清清楚楚,现如今反口不认,好大的胆子!”沐婉兮怒斥一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敢公然捏造证据,诬陷他人,意图谋害他人钱财,简直是罪大恶极!”
周全被沐婉兮凌厉的口吻给吓住了,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可是又不敢开口承认是自己诬赖,僵着脖子,盯着沐婉兮:“他确实借了我银子……”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来人啊,将他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讹人钱财者,虽不是重罪,可也不能姑息,今日,打你三十大板,监禁半月,以儆效尤,如若再犯,定不轻饶!”
“饶命啊,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若不是夫人,今日小的就要吃了那哑巴亏了,夫人可真是个大善人啊。”李二赶紧磕头谢恩。
“不必言谢,咱们东寻还是讲王法,这等恶人行径,定然不能放过,你且起来吧,以后小心些,莫要去赌坊赌博了。”沐婉兮看了一眼被杖刑的周全,将那借据递给侍卫让他给李二,转身准备进马车,然而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几道身影直奔马车而来,伴随着道道寒光,直刺沐婉兮而来。
“保护娘娘!”凌浩宇大吼一声,侍卫纷纷把剑跟刺客对战起来,凌浩宇守在马车旁边,“快进马车,不要乱走,掉头,回将军府!”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活捉沐婉兮,赏银千两!”刺客大声吼道。
沐婉兮冷笑一声:“想不到,到了御城,本宫的性命竟然这般廉价,竟然只值一千两!想当初本宫还是沐家小姐的时候,人头都值三千两黄金,如今到好掉价了!”
凌浩宇欲哭无泪,我的姑奶奶,这都什么时候,你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快进马车去,速速回将军府。”
萧灵音看着了一眼依然站在车辕上的沐婉兮,缓声道:“拿箭来。”
乌拉当即拿下背上的弓箭,递给萧灵音,萧灵音拉弓搭箭,对准沐婉兮,嘴角扬起一抹恶毒又冷厉的笑容:“沐婉兮,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