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才进酒楼,潘越明就知道了这事,不由得冷笑,原来那个废物不但跟叶静客有联系,还与她的兄长关系还算可以,那些人难道眼睛都瞎了?
不过,叶静客不同他成亲可以,但是绝对不可以嫁给潘越帆,若是让潘越帆得到了制墨的方子,那他以后怕是不好压制二房那边,虽然他是个废物,可是二房那边可是有几匹恶犬……
他得不到的东西,潘越帆也别想得到!
潘越帆说他爷爷四天以后会去潘家的别院呆上几天,那里人少肃静,那个时候带叶静客去见爷爷。叶静客点头谢过他。她现在心情依旧很烦乱,即便是过了潘家这一关,以后怕是还有各种磕磕绊绊,不偷不抢想要凭借自己本事做事情都这么不顺利,计划中美好的未来都蒙上一层阴影。
潘越帆把潘越明看做是最大的对手,凡是看不惯潘越明的,他都视为自己人,叶静客被潘越明惹恼,他除了怜香惜玉,也有拉拢之意,见兄妹几人愁眉不展,便道:“既然我们有缘,那潘某今天便多嘴几句。几位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就算说服了我爷爷,潘越明要想动手也是有法子的。他同单家关系匪浅,你们的事情他只要动动嘴皮子,自然有人替他办事。单家的手段你们领教过,可以说为了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以你们之力想要防根本防不住,如果真想保住方子,不如找个靠山或者同人合作,这样才能免去后顾之忧。”
他这么说自然是有私心,上次单家遭了那么多事情,他一直怀疑是人为,找人查过,虽然没有查到线索,可是也知道一些。那些事情都是在单家赶走叶家霸占割漆之后生的,他大胆的猜测是有人为了叶家出头,才不显山不露水的出手教训了单家,如果真是这样,这次叶静客遇到这事,那人应该不会不管。
他这么问,一方面是想打探叶家的口风,如果真有这样的硬茬子,他倒是希望潘越明赶紧使坏,等他踢到铁板折了腿,自己则有更好的机会。另外一方面他也希望能插手莲墨的事情,毕竟潜力无穷,对他上位有利。
叶静客却是从他话里听出一些意思来,嘴角微微掀起,笑道:“怎么?潘公子对莲墨也感兴趣?还是说现在已经有了几成把握,不想再蛰伏了?”
潘越明心尖猛的一跳,双眼盯着叶静客,笑道:“莲墨以后肯定能赚大钱,我是做生意的,哪里挣的银子多自然往哪里看,若是叶姑娘信的过我,不妨考虑一下同我合伙。你可以攥着方子不交,只要愿意挂在我们潘家名下,我自有办法劝说我爷爷保你以后的周全。”
这可以说是个诱人的条件,叶静荣和叶静楷等人也不由得深思起来,如果只是挂在潘家名下就能保平安的话,银钱他们也是肯出的,只要别天天出潘越明这样的事情便好。
叶静客没有立刻说话,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潘家即便没有单家那么穷凶极恶,但是也不是做善事的地方,不可能平白无故给人恩惠。再说了,潘家那么大,肯定不是一股绳,什么心思的人都有,挂在潘家名下,麻烦的事情肯定少不了。
叶静宁叹气道:“我们不过是平头百姓,哪里认识什么靠山,结识最大的官就是楚校尉,可现在又找不到他,否则也不会这么闹心了。”
墨房是叶静客的心血,叶静楷和叶静荣不能给她做主,听了潘越明的话便看向叶静客,一副都听她的模样。
叶静客开口一言谢,潘越帆便知道这事她不同意,果然一开口便说先考虑考虑,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说完话,几个人各自离开,叶静客说她随便逛逛,因为有秦少年跟着,叶静楷等人也不担心,让她早点回染坊,几个人就回去忙了。
叶静客心里一片茫然,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秦少年跟在后面,忍不住开口问道:“静客,刚才为什么不答应他?”如果真的挂在潘家名下,以后这种麻烦不是都没有了吗?
叶静客长叹一口气,“秦大哥,我也知道答应的话会清净一些,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点头容易,他日摇头可就难了。潘家给我庇护,他日我要是不给分成,我自己过意不去,到时候给多少合适?多了自己心疼,少了人家不愿意……一旦潘家有了分成,以后制墨必定有人指手画脚,我不求以后能卖多少钱,只图一份随心顺意,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秦少年“嗯”了一声不再言语,叶静客进了酒楼,他也紧跟其后。
坐在椅子上,叶静客才现自己不知不觉来到了上次她喝醉的酒楼,坐的地方正是上次她和楚天逸吃饭的那个桌子。
叶静客愣愣的看着外面呆,上次说好了她请客的,醉的一塌糊涂,结果还是那个人掏的钱,算不算又欠了他一次?
如果是这样的话,债主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