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惨叫声听着十分熟悉,显然就是西口茂男的声音!
神谷一郎作为西口茂男的贴身保镖,听到声音立刻面露震惊之色,拔腿就朝住院部里跑去。本来就在住院部门口的北原步和一干组长同样奔了进去,北原步一边跑还一边大喊:“会长、会长!”
我们一行人同样也奔了进去;之前西口茂男在七楼的病房,但是现在因为病重,转到了一楼的重症监护室。我们一票人沿着走廊奔过去,冲在最前的是北原步和一干组长,紧接着是神谷一郎,再然后是我们这些人。
在这途中。我们清晰地听到了娜娜的哭喊声。
众人都跑得很快,北原步一干人和神谷一郎已经冲进重症监护室里。我们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西口茂男倒在床边,胸口鲜血淋漓,人也奄奄一息,显然快不行了;而娜娜就在旁边,一边哭喊一边用手去堵西口茂男胸前不断流出的鲜血,嘴里还喊着爷爷、爷爷!
角落里,却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瑟瑟抖,手里还持着一柄尖刀,刀上沾满鲜血。
谁是凶手,似乎一目了然。
“你好大的胆子!”
北原步直接冲向那个医生,伸手便掐住了他的喉咙;那医生刚要大叫,北原步使劲一捏,那医生便气绝当场。接着。北原步又大喊:“快来人啊,医生呢,快救救我们会长!”
有几个医生匆匆忙忙地走进来,七手八脚地为西口茂男处理着伤口,我旁边的猴子却微微摇头,我们都知道西口茂男已经不行了。站在床前的神谷一郎也是一脸错愕,庞大无比的身子也跟着起抖来,不知是气愤还是怎么。
我已经提前警告过他,不知他现在有没有后悔?
就在众医生抢救西口茂男的时候,神谷一郎突然转过头去。狠狠瞪向了先前被我指出的那个组长。组长的脸一下就白了:“不,不关我的事啊”
“是不关他的事。”我说:“是北原步下的命令。”
神谷一郎又看向了北原步。
北原步一下就炸了毛:“你,你不要瞎说!我怎么可能会下这样的命令,凶手还是我杀的呢。”
我说是啊,你当然要杀掉凶手,这样才能灭口嘛。
神谷一郎之前可以不听我的话,但是现在却不得不听,他立刻冲向北原步,伸手扼住了北原步的喉咙就像北原步之前扼住那个医生的喉咙一样恶狠狠地说:“为什么?”
神谷一郎一边说,一边把北原步高高举起,北原步在他手上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任其蹂躏。北原步使劲抓着神谷一郎的手,说你放开我,这不关我的事
待现没用之后,又大喊:“会长、会长,救我!”
正被众医生抢救的西口茂男气若游丝地吐了一句:“一郎,杀了他。”
北原步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满身鲜血的西口茂男:“会、会长”
西口茂男的眼神里却满是冷漠。
神谷一郎的手一用力,北原步的脑袋便垂了下去。接着,神谷一郎把北原步的尸体扔掉。又走向刚才打电话的那个组长,那个组长惊慌失措地往后退去,说不关我的事,是北原步让我打的电话
但是他还未退上两步,脚后跟已经撞到了墙上,等他再抬头的时候,庞大的神谷一郎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将他的整个身体笼罩。神谷一郎抓住他的脑袋,狠狠往墙上磕去
墙没碎,脑袋碎了,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病房里一阵颤栗,所有组长面白如纸。神谷一郎走向西口茂男,说会长,处理完了,你怎么样?
西口茂男摇头,喘着气说:“我不行了,你让这些医生走开,我有话要和大伙说。”
“不、不!”娜娜大叫。
然而,神谷一郎却对西口茂男的话无条件服从,伸手便把几个医生挨个丢了出去。
“爷爷”娜娜哭喊起来。
西口茂男冲她摇了摇头。说道:“娜娜,爷爷没有想杀你,只是吓唬吓唬你,你别怪我。”
娜娜使劲点头,泪水涌出,说我知道、我知道!
“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我要和大家说几句话,你不要阻拦我,好么?”
娜娜哭着点了点头。
接着,西口茂男又看向众位组长,说我已经查明,我女儿和她师父的事是被北原步下了药。这个事情,你们之中或许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但是没关系,我一概都不追究了;现在北原步已死,我也大限将近,我现在正式宣布,由我的孙女娜娜接任住吉会会长之位,你们日后要听从她的差遣,不要负我今日对你们的手下留情。
“会长!”
众位组长齐齐跪了下去,哭成一团。
病房门口的我们几个看得也不是滋味,这种生离死别的场景,无论经历多少次也不会有所习惯。千夏红了眼睛,有眼泪掉下来,我轻轻将她抱住,轻抚她的脊背。
接着,西口茂男又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来,指向神谷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