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深深看左飞几眼,然后鼻青脸肿的走了。
我坐回到沙上,掏出烟,抛根给左飞,自己也抽出根点上,对他说:“我打电话给东航了,他就是这么处置他那么朋友的。我知道你和这几个人的关系很不错,都是以前跟着你混的,但是你……”
左飞打断我的话,“戚哥,别说了,我都明白。”
他说:“以前在我们幻城还没有成规模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怎么帮着我,现在我们幻城名头大了,他们就想方设法的过来捞钱了。他们这几个都不是我的兄弟,我的兄弟只有你,还有东航、陈圣他们几个。”
我没好气地说:“你丫说得这么感伤干什么?”
他哈哈大笑。
等到夜里七点多的时候,兄弟们都忙活得差不多了,都来我的别墅里跟我说他们的情况。他们果然是打过商量的,他们那些朋友都受到了教训,但其实也就是意思意思而已,没有下狠手。
我只是跟他们说:“这样也好!”
是的,我是真觉得这样挺好。
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那些人没有陪着我们打拼,那他们现在就没有资格来和我们分享胜利的果实。左飞他们和那些人已经不是同道人了,身份地位也不同了,就算是不追究他们这些事情,估计友谊也会在时间的长河中慢慢地淡去。
举个例子。
以前有两个乞丐,他们同吃同睡同乞讨,但是后来有个乞丐决定去沿海城市混混,然而另外那个乞丐却安于现状,只想继续做个乞丐。再后来,那个去沿海城市的乞丐成为亿万富翁了,另外那个乞丐却依然穷困潦倒,你觉得,那个富起来的乞丐还会把另外那个乞丐当成兄弟吗?
他也怕被人笑话吧?
而且,就算他不怕被人笑话,他估计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帮助那个乞丐。因为那个乞丐虽然和他共过患难,但终究也没有给过他什么帮助不是吗?他的事业都是他打拼起来的,和那个乞丐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是吗?他为什么要分给那个乞丐蛋糕呢?
友情,从来都不是你从别人那里获取利益的理由。
只是,这也我们许多人仍是喝得酩酊大醉。
我知道,这是他们告别那些友情的方式。
经过这番事情,整个县城里可谓都掀起不小的波澜,我们幻城的名号再次崛起起来,再加上那次在步行街巷子里数百人围着赵子豪他们的事情在微信朋友圈里面流传,我们幻城的名号几乎是家喻户晓。
但是,寻常人其实也只当我们是个企业而已。
有种说法,是赵子豪他们得罪幻城的某个领导了,所以这些在幻城里面做事的人才会都出来给他们这个领导找场子。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我以老板的身份“巡视”我们幻城、野盟的个个场子。我们的场子现在在县城里可谓是遍地开花了,艾玛和玉姐成为老鸨界炙手可热的红人,我妈以前的得力助手红姐,更是成为了县城里面的“鸡”头。
自从我把老挝和国内之间的毒链给掐断以后,现在县城里毒品要比以前少见得多了。我们幻城的个个场子都是严禁毒品的,在我巡视的时候,还真没用现有人在我们的场子里乱来。
两天刚过,我再度去学校里找老色鬼。
这个时候才是早上七点多,我到他办公室里面找到他的时候,办公室里面就只有他,叶溪的办公桌上已是空荡荡的,我还没有说话,老色鬼就腆着脸跟我说:“黄总,叶溪已经辞职了,您看,我是不是……”
我说:“放心,不关你的事,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不过叶溪就是因为在外面乱嚼陈虹的舌根子才被我逼成这样的,我想你以后知道该怎么做吧?”
他忙不迭地点头说知道、知道。
我没再搭理他,和陈圣、张雷离开,驱车去了省城。
我给楚天涯打电话,他还没有起床。我跟他说中午想约楚老爷子和他爸爸吃饭,他迷迷糊糊的爬起床,然后跟我说楚老爷子和他爸已经去上班去了,他马上就给他们打电话。
没几分钟,他就回电话过来,说行,让我安排地方。
我说:“我现在就在来省城的路上,你在家里等着我吧,我过来接你,然后咱们找个地方放松放松,再去安排吃饭的地方,怎么样?”
他忍不住兴奋,“这样最好了,我老爷子给我禁足了,这几天差点都快要把我给憋出毛病来了,你快点来吧,快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到门卫那里接你们。”
我应了声,把电话给挂了。
以楚天涯的性子都这么不淡定了,看来这些天他在家里确实是块淡出鸟来了。
我笑笑之后,又给李叔打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