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王即便是王,也只是一只猴子。
她到底无法对皇帝产生好感。
“这宫里的一切,以前如何,他日还如何。”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收到祖父书信之时,她是想过要做一个好皇后。
可现实太过无情,就算她做得太好,又如何防备周围的暗箭。
夜公瑾,你让我很失望。
即便你强抢我的人,却也无法进驻我的心。
我原想开启一扇窗,可现在这扇窗对你已经关上。
洛俪因叫脖子疼,素绻给她捏了捏几处大穴。
洛俪寻到药酒玉葫芦,递给素绻道:“把药酒拍些到脖子上,你们几个是从洛府来的,往后少与外人提药酒、花露、灵露之事,美玉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们当懂。再好的药酒、花露、灵露,都不能与宫里的相比。你们记住,说得多,错得多,少说话,多做事。”
洛俪叮嘱了四个大宫娥,“今晚谁值夜?”
素纱道:“是小婢。”
“其他人都下去罢。”
素秋道:“娘娘,你与皇上还没饮合卺酒,仪式还没完成。”
“若无缘,对面不相识;若有缘,千里亦能牵。还有的有缘无份,又有的有份却无缘。一杯合卺酒而已,完成了就能白头到老?若没有,就能过不长久?”
素秋今晚听着洛俪的话,越听越觉得不妥。
洛俪抬了抬手,“都下去罢。”
众人应声。
洛俪饮了几口药酒,盘腿在榻上打坐,四个大宫娥暂在养性殿住下,接下来几天,照着规矩,帝后得一住起居。
洛俪运了一个大周天,不知是血脉通畅,又或是因为药酒之效,后颈处的脊椎的酸楚畅快了许多,只是隐隐还有酸痛,却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洛俪将榻上拢成有人睡的样子,寻了双轻巧常鞋,换上夜行衣,小心翼翼跃上屋顶。
月落西天,她小心前往怡春宫。
*
怡春宫。
皇帝到时,杨淑妃正在床上互蹬着双腿,媚/眼如丝,雪白的腿肌落到人眼里,令人血脉贲张。
皇帝喝问:“到底怎么回事?”
暮云跪在地上,“禀皇上,奴婢也不知道,从昨儿开始,淑妃娘娘心情不好,说要喝酒。奴婢去内务府抱了两坛酒回来,昨儿喝了一坛无事,今儿又喝了一坛,不知怎的变成这样……”
榻上的杨淑妃,正痛苦呼唤着“彻哥哥”,一遍又一遍,抓扯着自己的衣衫,皇帝已然明了,杨淑妃中了“情毒”。
皇帝道:“快请太医!”
暮云道:“禀皇上,章医正来过了。章医正说娘娘所中之毒太过霸道,必须得男子方能得解,除了皇上,没人可以帮娘娘。还请皇上帮帮娘娘,她太痛苦了,皇上,娘娘已经挠伤了脖颈、胸口,皇上……”
他该怎么办?他答应了洛俪,说到这边瞧一眼,如果无碍就回去。
杨淑妃嘴里痛苦地浅吟,双颊潮红欲滴。
又有两个宫娥死死压住她的双手,不让她挠破自己。
朝云沉沉跪在地上,“皇上,你快想法子了,太医说,娘娘所中情毒乃是前朝失传的‘不解不休’,不能解毒就会一直下去,若过了四更不解,情毒入体,伤及宫床,娘娘一生都再难生育自己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