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大得跟芭蕉扇似的,这东西是个啥。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我擦!烟草!云浩看见这个,两眼就放光。多少年没闻见烟味儿了,尽管还在地里面长着。可云浩似乎已经闻到了烟草的香味儿,想这口想了多少年,今天终于见到实物了。
没说的,赶紧叫人采摘下来送去烘干。老烟枪如今见到烟草,哪里还把持得住!
这玩意看起来怎么像是树?三颗叶片连在一块,尽管树苗很幼小,但云浩还是可以肯定这是树。联想一下南美的树种,这东西不会就是橡胶树吧……!对,就是橡胶树。去云南旅行的时候,曾经见过。怪不得觉得这玩意眼熟呢!
长安城就不适合种植橡胶,这玩意应该是热带生长才对。长安的冬天实在太冷了,会把小树苗冻死。暂时还不能把这东西送到南方,那里是冯盎的地盘。自己在那里,根本没有半点儿话语权。
现在能做的,就是建造一个巨大的暖棚,不能让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小树苗死了。
回到临潼之后,云浩变得异常忙碌。不是去书院,就是在家里陪老婆。闲极无聊,还会去地里面瞧瞧,自己从高丽带回来的那些宝贝儿。
人不能无目标的或者,以前觉得混吃等死悠然享乐才能实现人生价值,现在才知道混吃等死的结果就是和李渊一样的下场。颓废不能拯救一个人,而是毁掉一个人开始。
就好像眼前这个家伙,一年多不见已经胖成了猪。谁也不能相信,眼前这个河北第一谋士,现在胖得跟猪一样。
“凌敬,你是不是天天吃面起子!这才一年多,你怎么胖成了这个德行。”云浩上上下下打量凌敬,这是站在自己府里,若是走在街上还真认不出来。
“我的主家,这痴肥一些自然有痴肥一些的好处。现在做生意才算是知道,什么叫做脑满肠肥。你胖一些,人家就会觉得你蠢。都想占你便宜,结果这生意就来了。主家托付的事情,如今已经初具规模。前些日子去了陇右,这一回来就来见主家。”凌敬站起身来,笑眯眯的躬身说道。
“你去陇右做什么?”云浩有些奇怪的问道。自己将曲池坊的房地产工程交给了他,这货怎么跑陇右去了。
“陇右产上等的汉白玉,您是知道的。建筑台阶用这东西最好,这是脸面上的事情。属下这才亲自前去!”
“曲池坊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云浩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些日子虽然悠闲但也很忙。曲池坊的事情,根本就顾不上。有几次去长安的时候,路过曲池坊看了两眼。到处都在施工,简易的吊臂非常多。很有些后世房地产开发的意思!曲池坊地脚很偏僻,即便是这种规模的施工,也没能引起长安城里面的轰动。所以,云家的房地产项目还是默默无闻。
“今年秋天房子差不多就能盖好,都是按照主家的意思设计的。冬天过了,才能内部装潢和安装门窗。所以,想要发卖还得明年才行。”
“哦,那正好!”云浩点头应着。
“你在河北时间长,有没有熟悉造船的人?”
“有倒是有,前隋远征高丽的时候。就是高家父子负责营造,不过他们都在登州。主家要造船?”凌敬狐疑的道。难道说陆地上已经装不下这位爷,要跑到海里去?
“陛下给了咱家一座岛,就是传说中的蓬莱仙岛。我寻思着弄两条船,去海里玩玩。这陆地上做生意,利润远没有想象的那么丰富。只有把海路走通了,这才能发大财。海商虽然凶险,但一船货的利润可能是百倍不止。”
“主家,这海商利润虽然丰厚。但风险也很大,海上不但有风浪还有海盗。天灾人祸的,十条船出海能回来两三条就不错了。您确定要走海路?”凌敬听到云浩的话,吓得一个激灵。
他生在河北长在河北,自然知道海里的事情。大海,要比陆地上凶险一万倍。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别说海商,河北靠近海边的地方。每年渔船失事死的人也不在少数!
“高风险高回报嘛,况且我让他们造的船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海船。至于海盗的问题,大船造好之后。本国公第一件事情,就是清缴这些海盗。再说了,只要到了海上。陆地上的律法就管不到咱们,客串一下海盗玩点儿黑吃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云浩想到加勒比海盗,胸中就热血沸腾。
早就想胳膊上架着鹰,眼睛上戴着独眼眼罩。旗杆上挂着一杆骷髅旗,威风凛凛的航行在大海上。所有的船只,都要在自己因为下颤抖。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只要想想就会激动万分。
“既然主家决定了,那属下这就去河北。请高家父子出山,想必以主家的面子,请他们造船没有任何问题。”凌敬一听云浩想要造船,立刻来了精神。
“不着急,你去河北把人请到长安来。有些事情,我还得跟他们交代一下。如果不是家里有两个孕妇,说不定现在已经到了河北。这一次你要亲自去请,礼数一定要足。不可轻慢了人家!”对于专业人士,云浩一向秉承着尊敬的态度。
“诺!主家放心,属下与高家有些交情。礼数上,断然不会或缺!”凌敬应了一声诺,便走了出去。
“叔儿!你要去河北?”狗子一直侍奉在云浩身边,看到凌敬出去才小声的问道。
“是啊!陆地上发展已经到了极致,想要发财自然要去向大海索取。狗子,大海远比你想象的要富庶。陆地已经开垦了几千年,土地早已经不堪重负。或许我们的子孙,都能靠着大海活着。”云浩摸着狗子的头笑道!
“您不是要去辽东找贺兰姐姐?”狗子扬起小脸,看着云浩认真的说道。
“哎……!派了几波人去找,可都没有任何消息。或许,已经死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