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吏却没能把府门顺利地关上,因为在他关门的瞬间,一个粗黄麻布包裹的长条东西抵在了门上,年轻男子轻轻一推,府门立即向后开去,小吏猝不及防之下,立即向后摔倒在了地上。
不等爬起身,小吏只是望了望那长条东西,瞬间便猜想出了男子的身份。
离交赋税的日子不是还有几天么?怎么眼下就有人过来了?
小吏立即起身跪拜,奉承地讨好着年轻男子,只不过小吏这样的行为,似乎反而惹恼了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让小吏前去通报即可。
不过年轻男子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刻意让小吏只是通报,绝对不能多透露出半点儿自己的身份。
小吏实属无奈,这才会第二次顶着主簿的怒火前去通报,然而他又不能有什么暗示,所以意料之中的,主簿又没有同意。
然而出去之后,年轻男子反而平静了下来,说是让他再去通报一次。
小吏知道这个时候是主簿最为生气的时候,自己前去通报无异于火上浇油,可是想来想去,终归是自己项上人头重要。
年轻男子告诉自己,不用多想,只需要前去通报即可,还说主簿不会怪他的,小吏一阵恶寒,这提山兵府的人果然一个个可恶到极点,又不是你去叫主簿,你肯定不用担心什么。
小吏颤颤巍巍来到了书房,又一遍叫了主簿大人,果然,这一次主簿大人火冒三丈,那眼神差点儿把他给当场活剥了。
不过到了这个地步,小吏知道事情和自己已经没有太大关系了,只要主簿出去见了那年轻男子,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争执了。
主簿这些天在忧虑什么事情小吏清楚,只不过清楚归清楚,可小吏终归只是小吏,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小吏才懒得去管主簿的烦恼呢。
披了衣服来到外面后,主簿极力忍受着自己的火气,今天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在这个时候来烦自己。
常年以来提山兵府的压迫,让主簿心里一直积聚着一股怒气,而今天那个求见之人,无异于将这股怒气彻底激发了出来。
主簿此时怒火中烧,人在生气的时候往往是不理智的,同时胆子也会变得极大,做起事儿来基本是不会顾什么后果的。
穿过厅堂,远远地就看到了一个年轻男子,坐在景苑的石桌上,慢慢把玩着一个葫芦。
小吏看着主簿投过来的询问眼神,立即摆了摆手示意和自己无关,他确实不知道那个年轻男子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啊。
“不是还有几天吗?!催什么催?!有本事你今天就杀了我,今年这赋税我还就不交了,杀了我也不交!”
主簿看见石桌上麻布包裹着的长条东西,下意识以为年轻男子是提山兵府派来的催讨赋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