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外头还有人吗？”叶飞瞧了眼窗外，担心地问道。

“有我在，他们伤不了我们的，小哥，我会保护好你的。”小杰居然从地上捡起了手枪。

叶飞苦笑着摇摇头，心中有了决定，开口道：“你到外头去，让有才叔载着你们回去，先回我的房间休息，我没回去之前，你不能跟任何人出门，知道么？”

“可是，你自己留在这里安全吗？”

“谁说我一个人了？”他笑道。

等到小杰离开了，叶飞把姜叔揪了过来，扔到壁炉边上，双手捆紧后，倒了杯红酒，沉声喝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得老实回答。”

“你问……”姜叔风光不再，低垂着脑袋回答道。

“你跟船老三是不是合伙的？你跟春水堂的人是否认识？轮船上的那场大战，你是否也参与其中？”他连着提了三个问题，同时空着的手摸出了手机，发出了条短信。

“船老三？我跟他仅仅是喝过酒，还是青老大带着我们的去的……所以那场大战，与我毫无瓜葛，我只是看到青老大消失了，想乘渔翁之利而已。”姜叔缓缓答道。

沉默了片晌，他回答了剩下的问题：“至于你说的春水堂，我没听过。”

叶飞蹙起眉头，把杯子中的红酒全部泼了过去。

深红色的液体，顺着姜叔的脖子滑到了衣服上，看到对面要杀人的目光，他立即慌了：“我真的不知道春水堂，求你相信我……不要杀我……”

说着话，他的双腿膝盖碰到了地面上，磕了几个响亮的头。

“哼。”叶飞只是哼了声，走到了落地窗边，静静等待着。

……

五六分钟过去了，尖锐的警笛声，还有车辆的轮胎摩擦声，都从外面的道路上传来。警车包括军车，都在外面刹了车，荷枪实弹的警察和士兵们冲了进来。

在客厅地面上翻滚着的混混们，脸色煞白，意识到自己的监狱生活即将来临。

“不要把我交给警察，我还有很多的钱，都可以给你，你带我走吧！”姜叔扑到落地窗边上，头凑在了叶飞的腿边。

“滚开。你是个连情义都不在乎的人，即便我很贪财，也决计不会相信你。呵呵，你的那些钱，就留着交给法庭吧。”他厌恶地说道。

所有的混混，包括下水道的那十来个，都被控制住了，拷上手铐被塞进了警车里。

而戴眼镜的曹副书记，正和调查官赵晓敏并肩走进了大门，见到叶飞，副书记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你小子，可真行，自己就把这伙人给搞定了？”

“他们太大意了，又喝多了酒自己打架，我只是幸运地撞见了，就想办法把他们的老大给控制住了。”他解释道。

副书记点了点头，倒很信任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跑去和警察局长讨论着如何处理这帮混混。

赵晓敏的眼睛眨了眨，她的眸子漆黑如潭水，目光驻留在了叶飞身上。那些所谓的“喝酒”、“内杠”的借口，她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叶飞被她看得浑身不舒服，讪笑了下，侧身从她身边绕过，飞也似地跑向了入户门。

不想刚到门口，迎面就撞上了个高大的男人，男人孔武有力的手臂则是抓住了他的肩膀：“小叶，这屋里是有老虎么？你跑得这么急？”

“呃……陈大哥你来了。”叶飞收敛住匆忙的神色，尴尬地说道。

之前他审讯姜叔时，就是向陈师长发出了短信，让他把龙湖区残余的这伙混混给逮捕走，只不过陈师长正在老城区的军事会议上谈论事情，所以就先通知了市里和警察局，还派了点士兵过来。

“嗯，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陈师长点头笑道，瞥到了屋内的赵晓敏。

调查官精致的脸庞，只要男人见了都会过目不忘的。可稳重的师长，很快就平复了心神，嬉笑道：

“我说小叶，我可记得当初你来北湾市，去景林大学讲课时还带了个小女友过来，现在呢，你身边的女孩子，可是越来越多了，大哥有句话想跟你说……”

叶飞正义凛然道：

“陈大哥，你快打住，咱们是在这里办正事呢，你瞧附近的邻居都跑来看了，估计再过半个小时，报社的采访车还会开过来呢，你觉得咱们现在讨论这些合适吗？”

说是这样说，其实他心里只想岔开这个话题。

陈师长“啧啧”两声，笑道：

“嘿嘿，你说得对。不过呢，处理这帮混混，还有应付记者，都是局长和副书记的事，咱们两个不相干的人呢，还是到旁边去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