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真会开玩笑。”玉凌有些尴尬的回应,却隐秘的往后退了退。
这才大病初愈,您这身子做的了宠幸男宠的事情吗?
还有,他不是刚醒过来吗?怎么就知道这昏迷几天外界的谣言了?难不成萧妃还第一时间告诉她?
不可能吧?
颜羽瞥见玉凌后退的脚步,不悦的皱了眉头,继续说道:“玉爱卿,你再不过来,明年镜楼旗下店铺税加三成。”
玉凌一听,果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来到了床榻边缘,几乎贴着颜羽而立。
废话,三成的税加上去,明年镜楼就会白干一年!
如此威胁,也只有颜羽干得出,真是将她的死穴掐得准准的!
颜羽抬眼微瞥一眼玉凌,知道她心头此刻肯定将她骂得体无完肤,倒也心情大好,邪魅淡笑,拍了拍他的床榻,示意玉凌坐下。
“这是陛下的龙塌,微臣不敢坐。”
“你睡都睡过,还有不敢坐的?”颜羽没好气的说道,这才让玉凌回忆起她初入朝堂做公公那段时日,还真有那么几日与颜羽同塌而眠。
只是那时是那时,现在却有点怪异。
“再说,你站着,朕仰着头,累。”颜羽继续说,这才让玉凌才坐到了酥软的床榻边缘。
香炉的烟雾弥漫,带出淡淡的龙涎香味,钻入每一个角落,渲染着这静默的空间。
“昨日你跟萧清的话朕听到了。”颜羽抬眸看着玉凌,继续说道:“常山王就是以你为由而起兵,所以朕早就料到你将会谣言缠身。这几天,委屈你了。”
玉凌一听此话,有些不可置信的圆睁着眼看着颜羽。
她刚才没听错吧?刚才那话真的是那个将萧妃毒舌得哭着跑出去的大凌皇帝颜羽所说?
这外界谣言纷繁,每个人听到这谣言后对玉凌的态度都是鄙夷,都是揣测甚至嘲讽,再不济也是劝他迷途知返,就连茗风华嘴上虽说不信,但是却没有半句安慰之话,也许他的心底也在猜测她和颜羽的关系。
可是,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以她的立场考虑,然后出言安慰。
委屈?
确实有吧。
可是无人诉说,无人倾吐,只能憋在心底,自己面对,自己消化,无法证明,无法解释,只能默默接受。
这还是二十年来,玉凌第一次觉得这么憋屈,就像浑身笼罩着一层密实的膜,她挣拖不了,突破不了,只能被缚在里面,无济于事。
那一刻,玉凌鼻头有些酸楚,低头不语,纤长的睫毛微垂,在眼睑下方扑闪扑闪的,投下浓密的黑影。
颜羽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个模样的玉凌,顿时有些慌,立刻说道:“倘若你不喜这谣言,我有百种办法制止谣言。”
“陛下,清者自清,人心的阴暗,是控制不住的。”玉凌最终掩下心中的委屈之情,抬眼看向颜羽,眼中已经恢复平日波澜不惊的神色。
“那倘若朕不清呢?”颜羽此语一出,震得玉凌有些愣神。
玉凌不知道颜羽从何时起,就对她特别偏宠,表面上是以爱臣如子的借口而为,可是他却没有对其它大臣如此这般。